那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回去呢?
楚茨还没问出口,镜无尘就像是她肚里的蛔虫般继续:“如今灵气枯竭,魔族那群人已经开始活跃起来,这次妖族内部动荡很有可能跟她们有关,因此楚霄她们才没有选择带你一起回去。”
“这样啊。”楚茨呐呐点点头。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抓住镜无尘话里的小尾巴:“所以,你是修士办的领导是吗?那个镜宗,其实就是你是吗?”
镜无尘从不怀疑楚茨的脑袋瓜,不论从前现在,楚茨从来就不是什么柔弱的、需要保护的弱者。
甚至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当棋局的操盘手,亦可以以身为棋踏入棋局之中。
就算镜无尘想要隐瞒,被她查出来真实身份,也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因此这次镜无尘并没有否认,而是十分坦荡点头,应下了楚茨的话。
楚茨有点生气。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自己辛辛苦苦去修士办当臨时工赚得那些钱,合着到头来,最后让镜无尘来了一个左兜倒右兜啊!
修士办一个临时工都能发那么多钱,那身为管理者的镜无尘,钱岂不是更多?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想过,在幺四幺和修士办两头打工、赚钱给镜无尘花,楚茨恨不得现在就找条地缝钻进去。
如果可以,楚茨宁愿现在就天降惊雷,把自己劈昏过去。
这样,她就可以逃避着如此社死又尴尬的场面了!
可祈祷总是事与愿违,没有天降惊雷,外面甚至连一朵乌云都没有。
楚茨不得不直面尴尬。
深吸一口气,将躁动的心跳按下去。
楚茨拿出自己专业考试时堪称影后的表演技巧,转身面对镜无尘:“那什么,我觉得我自己在家也是可以的,如果没有什么其它事情,我就不留你吃饭啦。”
镜无尘却像是听不出她弦外之音似的,走近一步,状若无辜得眨眨眼睛:“阿茨想给我做饭吃吗?那太好啦。”
声音是“懵懂无辜”的,脸上的笑是藏不住、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想藏的。
楚茨深吸一口气,反思自己对镜无尘从前是开了多么大的滤镜,才觉得她可怜弱小又无助,像寒风暴雨中的小白花一样。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小白花?
这明明就是一只狡诈的狐狸呀!
楚茨在心里为自己曾经的莽撞误判自罚三杯,但脸上的笑容却不改,嘴里说出来的话也都不是镜无尘爱听的。
但……不爱听没事,镜无尘自己会过滤成自己爱听的话。
什么麻煩先离开,要休息了;什么自己可以,不劳费心;通通都过滤成:
阿茨说她累了,要我陪着休息;阿茨说她自己不行,需要我陪伴。
镜无尘脸上笑容愈发灿烂,楚茨脸上的笑容就愈发寡淡。
楚茨脑袋乱呼呼的,镜无尘甚至连个连让她独自消化整理的时间都不给,像粘牙糖似的,马甲一脱就彻底不装啦!
但说厌煩吗?
这个……楚茨倒还真不觉得厌烦。
非要说得话,就是有点哭笑不得的小无奈。
要是布可爱在,看看她俩肯定会嗤笑一声,然后精辟总结:
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镜无尘很自然,或者说曾经这种相处的方式,她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了千百万遍。
因此当开始实战时,她根本不需要思考,基本全部是本能反应,自然的凑近、牵手、拥抱。
等待这种接触方式,她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所以每当镜无尘紧紧抱住楚茨时,总是会将口鼻埋进她的颈窝,像是瘾君子似的深深嗅闻。
不论是楚茨的触感、温度还是味道,在漫漫时间长河里,都是支撑镜无尘活下去反复细品的珍馐。
可就算是珍馐,也有消磨完的那一天。
找到楚茨、自作主张将她弄到这个世界,本就是有一天镜无尘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快要忘记楚茨身体的温度了。
那一刻镜无尘惶恐起来。
不可一世的镜宗,突然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害怕。
她怕再等等,她开始遗忘楚茨的味道、笑容甚至容貌……
对于镜无尘而言,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是楚茨走之前笑着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镜无尘害怕自己还没等到她,就把自己迷失在时间的长河中,成为一抹没有目标方位的孤魂野鬼。
因此,在跟楚茨公开诚布后,她才如此坦荡甚至有些冒失、火急火燎地主动拉近距离。
就像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者看到绿洲,而楚茨就是镜无尘唯一的归途方位与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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