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温柔,卷过松软沙滩,从脚面上席卷而过,带来一阵凉意。
空气里有海的味道,淡淡的咸味,风很大,足以吹乱裙摆和发丝,靳意竹点到即止,深吻和拥抱过后,顺手把魏舒榆的衣领也整理好。
魏舒榆带了发圈,递给她一个。
“现在有多的发圈了?”靳意竹笑道,“特意给我准备的?”
“发圈一直都有多的,你那时候找我要的是鲨鱼夹,”魏舒榆白她一眼,“谁会在身上带好几个夹子。”
靳意竹笑起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拉起她的手,往前一直走。
“去哪里?走得好快,你怎么穿木屐也走这么快?”
魏舒榆嘀咕了一句,跟上她的脚步。
“我有点想回去了。”
“这就是回去的路,”靳意竹笑容清爽,还对她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吧。”
“……”魏舒榆问她,“只是回去,需要走这么快吗?”
“不是都说日本乡下会有熊吗?”靳意竹一本正经的说,“我怕我们被吃掉。”
“那是仙台之类的地方了吧,”魏舒榆被她逗笑了,“这里是东京啊。”
笑了几声,她才反应过来,靳意竹是故意的。
说些傻话,就是想要她笑。
“你这人……”
她嘟囔了一句,不说话了。
往前又走了一段,补了一句:
“靳意竹,你现在贴心得我有点不习惯。”
“那你习惯一下,我以后都会这么贴心,不对,会更贴心。”
靳意竹耸耸肩膀,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你不要习惯那么奇怪的事情好不好?我以前又不是什么好人。”
“至少你花钱挺大方的。”
“但你也就买点零食饮料,太吓人了,连我的钱都不花。”
“让你很恐慌是吧?这也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闲聊之间,旅馆的轮廓出现在不远处的树木中,若隐若现。
檐角翘起,整栋建筑沉静地隐在夜色里,木质外墙泛着微微的光泽,被晚风吹得轻轻作响,沿着石板小径挂着一盏盏和纸灯笼,光晕柔和,随风微微摇晃,灯笼上的墨迹在灯光里被拉得模糊,投在地上的光影也跟着轻轻晃动。
四周很安静,只能听见脚步声和风吹过松树的细微沙沙声,像是连空气都不忍打破的温柔。
旅馆离海不远,万籁俱寂之时,卧室里可以听见海的声音。
夜里海浪的声音隔着纸拉门传进来,低低的,缓慢又持久,像是谁在反复呢喃。每一次潮水拍上沙滩,都会轻轻卷走一点什么,却又悄无声息地留下下一次靠近的节奏。浪声温柔得过分,不像白天那样有生气,反而像一首连睡梦都会被包裹的慢歌,单调得让人心安。
或许是伴着海浪声入眠,魏舒榆这一.夜睡得格外安稳。
翌日,靳意竹早早醒了,说是要看日出,小声问魏舒榆:“你看不看?”
“不看,我起不来,”魏舒榆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人蒙住,“不许把窗帘拉开。”
靳意竹失笑:“真的拿你没办法。”
她轻手轻脚的起来,绕过卧室,自己去客厅里看日出。
天边刚泛出一点鱼肚白时,庭院里还带着一层浅浅的湿气,坐在落地窗边,靳意竹望着远处的海平线,天色逐渐从深灰转成淡蓝,太阳一点一点从水面后探出来,像是在迟疑,又像是悄悄靠近,光线一点点渗透进来,温柔地染亮了旅馆屋檐下的风铃。
看完日出,靳意竹没回卧室,而是坐在客厅,先处理香港那边发来的邮件。
情况好也不好,何天和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律师团队认为他的死因有待商榷,不能作为自然逝世处理,决定按照何天和生前留下的遗嘱处理财产分割事宜。
他的遗嘱没公开过,但按照汪千淳的说法,对靳意竹有利,对她父母极为不利。
如果是自然逝世,按照法定继承程序,那么对于她的父母,就是有利的。
现在这个结果……
靳意竹只能苦笑。
外公出事的那天,她就怀疑过,这中间真的没有问题吗?
下午会议上还中气十足的人,晚上忽然病情恶化……她不想将人想得太坏,但现实实在是太残酷。
律师团队的结果出来后,何婉若一改之前的莬丝花风格,要求即使不公开遗嘱,也要尽快操办丧事,让父亲入土为安。
各路亲戚和董事会在她和媒体八卦的双重压力下,终于敲定了葬礼的举办时间。
靳意竹和何婉若通完电话,决定葬礼前夕回香港。
电话结束后,她觉得气闷,索性又去了檐下,看着庭院里的风景,听着风铃的声音发呆。
刚刚的电话里,何婉若跟她说话的语气很客气。
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礼貌疏离,有商有量,靳意竹觉得恍惚,之前她觉得何婉若不像是她的妈妈,现在何婉若……更不像是她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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