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大门一连数日紧闭,几日光景过去,竟无端让人看出那么几丝凄凉的意味。京中关于裴遥不得圣心的传闻也愈加被人添油加醋。
而府内,传言中那位郁郁不得志,终日借酒消愁的裴尚书裴大人,却半圈着怀中人在千山苑闲谈作画。
事情起因是因为裴遥兴起想为木瑜作画,但木瑜实在坐不住,没一会儿就争着要当一回小画家,为裴遥画一幅肖像画。
她那只会画画火柴人的画工,想也知道画不出什么好作品,宣纸上满是涂涂改改,东一块西一块。
裴遥看着纸上一团团木棍组成的极简人形,情人眼里出西施,全然不顾自己被‘抹黑’成什么模样,张口就道:
“画中人眉宇之间自有三分傲骨,唇畔不弯而笑,最妙的是这对眸子,凝神时似寒潭映月,垂睫处又若春雪初融,瑜儿果真画工了得。”
木瑜睁大眼睛看看裴遥又看看她画的火柴人们。
寒潭映月……春雪初融……
他到底是怎么从一团团黑点点上找出关联的?
木瑜疑惑探究的眼神太过热切,裴遥笑着俯身问道:“怎么,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哼。”木瑜放下毛笔,佯装生气地背对着他,“说什么寒潭春雪,你分明是在拿我寻开心,明夸暗讽。”
裴遥旋过身子,探到木瑜跟前,笑道:“冤枉冤枉,我以天地为鉴,绝无半分取笑你之意,我所言字字肺腑真心。”
“哎呀!”木瑜听不得也看不得他总是眉眼含笑柔情绵绵地看着自己,耳朵里久久回荡着他悦耳的笑声,酥麻的痒意从耳蜗一路冒进心尖尖。
她羞恼地双手捂住耳朵急于躲藏,却忽然记起自己手上沾了墨水,还没干透。
嘴角一撇,委屈巴巴指着自己的耳朵诉苦:“都怪你开我玩笑,墨水很难洗的,我不要跟你好了。”
木瑜这些日子整日和裴遥腻在一起,不论说什么做什么裴遥都惯着她,才几天光景就养出了娇气的性子。
“我同你好,我同你最好。”裴遥安抚的揉揉木瑜染上墨迹的耳朵,另一只手则蘸取砚台中的墨水,往自己脸上左右各点了几下,将一张花脸凑到木瑜跟前,耐心问道:“这样可以消气了吗?”
他神情认真,大有只要木瑜摇头,他就会毫不手软地再往脸上涂墨的架势。
木瑜心窝窝软成一片,忍不住贴近他,用自己洁净的掌心揉他的脸:“都说了墨水很难洗,干嘛要往自己脸上涂,弄的脸上都不好看了。”
其实是更好看了。
裴遥这张脸实在太优越,墨迹落在他冷白的脸上,非但没折损他半分容貌,反把他不做表情时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疏离劲儿冲淡了不少,像是沾染了人间烟火的谪仙,让人瞧着就欢喜。
裴遥由着木瑜揉他的脸,每每注视她时,眉角眼梢真真是冬雪消融之景。
两人正说笑着,门外响起明景的声音:“大人,方侍郎还有靳将军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木瑜听到他有客人来访,赶紧松开手站好。
“我这就过去。”裴遥揉了揉木瑜的头发,让她先回春风阁,随即便往外走。
木瑜看着他脸上花斑斑的墨迹,就这样去见客,不得被笑话死。
她着急拉住裴遥衣袖:“你脸上还沾着墨水呢,就这么去见客,会被笑话的。”
木瑜让兰心送清水以及干净帕子进来,接着用沾湿的巾帕帮裴遥一点点擦去他脸上的墨水,反复确认面上都处理干净了,满意地笑笑:“已经让客人们等了许久,再占用大人的时间,客人该埋怨我不懂事了。你快去吧,我先回春风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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