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转头看向身边的安德烈。
他身上的血衣已经变成干净的家居服,此时正沉默地立在原地,目光既没有看向严楫,也没有看向他,只是随意凝视着虚空中的某处。
看来他也不确定时光倒流的结果。
钟情轻轻握住他放在雕花围栏上的手,轻声开口道:“严楫来了,元帅不下去看看吗?”
他的语气温和,眉目含情,就像是另一个时空里对待未死的严楫那样。
安德烈缓慢地转身,将视线一寸寸移到钟情身上。
钟情任他打量,丝毫不惧他的审视,仍旧用那副温柔贤妻的面具对着他笑。
片刻后,安德烈像是终于确定了什么,把他一把抱进怀中,用力得仿佛想要将他勒进骨血之中。
钟情恰到好处地展露出惊讶神色。
他很是善解人意的什么也没有问,轻轻拍着安德烈的肩背安慰他,然后用一种情人间调笑打趣的亲昵语气在他耳边说:“元帅再不松手,咱们就该在严楫元帅跟前闹笑话了。”
安德烈的指尖在听到“咱们”两个字的时候微微一动。
他松开手,怀里的人却主动牵过来,拉着他一路走下台阶。
严楫正捂着眼睛非礼勿视,听到脚步声时手指张开一个缝隙:“抱完了?”
钟情客气地朝他微笑致歉:“让严元帅见笑了。”
严楫也煞有介事地点头:“虽然我嘴上常说让钟助教你不要拿我当外人,但这些事情嘛……我还是当外人比较好。”
剧情按部就班向下演绎,没有玫瑰花和瑞云殿,话题还是在追忆往昔之后跳跃到冰淇淋上。
钟情起身准备去厨房,应客人的需求准备香草味的冰淇淋。
临行前他看着安德烈含笑问:“元帅呢?您想要什么味道的冰淇淋?”
“随便。”
“那便是——”钟情故意停顿片刻,见到安德烈瞳孔骤然紧缩后,他才饶有兴味地继续道,“一个香草的,两个蓝莓的。”
他伸手捏了下安德烈的耳垂,故作严肃道:“明明有喜欢的口味,非要让我猜。下次再说随便,就罚你睡一晚上客厅。”
安德烈扯了下嘴角。
他像是终于安心,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最终定格成一个释怀的笑容,连带着总是阴沉沉的眉眼都开朗几分。
他低声承诺道:“再不会了。”
这幅温柔面目只维持到钟情的身影消失在转角。
几乎是在钟情走出视线的一瞬间,安德烈便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严楫。
“你该走了。”
正在往嘴里狂炫小零食的严楫:“?”
“以后也不要再来。”
“……”
严楫把腮帮子里的食物咽下去,又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润喉,这才朝他微笑着开口:“我还以为你起码会把这幅宽宏大量不吃醋的面具再戴久一点呢。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啊。”
他吊儿郎当地翘着腿,不要命地试图触怒面前的人。
“你在怕我什么?怕我勾走钟助教?那我只能说……你担心得很有道理。毕竟军校七年他都明显更偏爱我,只不过最后一步让你抢先了而已。”
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开怀爽朗,没有任何讽刺的意味,在任何人听来都只会觉得这是一场宾主尽欢的谈话。
安德烈没多给他一个眼神。
他摘下无名指上的戒指,放在手里把玩。戒指内环刻着A.L.的字母式样,银环素圈上镶嵌了一颗小小的水钻。
钻石折射的光辉很好地抚慰了安德烈的心情。
他只说了一个字。
“滚。”
半晌,严楫起身。在转身离开之前,他言辞恳切地请求道:“安德烈,别伤害他。”
钟情再次出来的时候,严楫已经不见踪影。
他端着三份冰淇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而安德烈十分冷酷地替他做了决定:“把他的扔掉。”
“诶?”尽管这个行为很任性浪费,钟情还是好脾气的接受了。
他看着安德烈大快朵颐,突然问道:“严楫元帅走得这么急,是军部有什么要事等着他处理吗?”
“不是。”安德烈面不改色地说,“他家里着火了。”
很明显是一句玩笑话,钟情为了逗他假意当真,笑着准备起身:“那我们更得去看看了。”
角落座钟的布谷鸟突然弹出来报时。
安德烈一把按住钟情的手,生硬地转移话题道:“该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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