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于是不再继续说下去,彼此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一旁的元昉看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急得真想给梁谌后脑勺来一下子:“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二人还是不说话,只各自用手指蘸了茶水,在小几上写了两个字。
抬起手后,元昉凑过去一看。
他们写下的是相同的两个字——漠北。
元昉抬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到一种匪夷所思的怪异。
“等等,你俩什么时候这么默契了?”
他连退敌之策都来不及在乎,颇为委屈道,“子弗,我先认识你的,不该我们才是第一好吗?”
*
北冀,皇宫中。
萧晦狠狠掷出手中折子。
折子锋利的一角砸歪某位臣子的官帽,脑门登时破开一道血迹,那官员却跪在地上连一动也不敢动。
“孤离开时,你们上报漠北异动。如今孤回来了,你们又说漠北已经撤兵。谁来为孤解释,这是何意?”
殿下一片寂静,只有座中摄政王手拿折子轻敲桌案的声音一下下响着。
听在众人耳里,简直就像阎王的催命鼓。
有人战战兢兢开口:“漠北蛮子本就是一群未开化的野蛮人,行事无常,来无影去无踪。是殿下英明神武,让这些蛮子一听殿下威名就闻风丧胆——”
萧晦不耐烦地打断他:“再说这等废话,孤便割了你的舌头。”
那人瞬间吓得仆倒在地,却不敢出口喊息怒。
另有一人于心不忍,替他解围道:“依老臣之见,恐怕又是晓城那位幕后高人在暗中指点。”
“你倒是和孤想一块儿去了。”
萧晦讥诮地冷笑,“元昉那个蠢货,当年旭城之战只会一味死战,在孤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如今有了为军师,竟也懂得用计了。”
老臣急忙出主意道:“殿下何不派密探暗中调查,待弄清此人究竟是何身份,再威逼利诱之,让他弃暗投明,拜入殿下麾下?”
“孤的确很好奇是何人有此大才。不过……”
萧晦视线凉薄地扫过众臣子,“比起这人的身份,孤更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得知孤有山路行军的办法的呢?”
“是他神通广大到能隔着十万八千里就猜到孤的心思,还是你们当中有人走漏了风声呢?”
“嗯?”
殿中鸦雀无声。
“说话啊,哑巴了?你们一个个,当初在子弗的葬礼上,不是都很能说吗?一口一个节哀顺变入土为安……怎么?莫非都哭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殿下,无有证据,何苦先行猜忌啊?”
终于有人忍不住哭诉道,“此人的确是神通广大啊殿下。就说那漠北异族,自古以来便桀骜不驯、背信弃义,前朝连嫁两位公主也未能收服。此人远在千里之外,竟能说动那漠北蛮王出手,其才不可小觑,就是钟军师在世,也莫过于此啊!”
萧晦面色猛地一沉,快步走下殿来,提起那人的衣领。
“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子弗相提并论?”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嫌恶地丢开手,将仍跪着的那人一脚踢翻。
“看来孤的确是离开得太久,你们竟都忘了宫中禁令。来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殿下!”有人惊呼,“侍郎年事已高,恐怕经不起——”
“谁敢求情,与此人同罪。”
“……”
殿中陷入一片死寂,趁得一门之隔外的惨叫声与棍棒落到皮肉上的声音更加凄厉。
萧晦嘴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侧耳倾听的模样,竟像是在欣赏。
“若子弗还在,此刻就会为你们求情。你们急着为他披麻戴孝的时候,难道就不曾想过今日?”
“寒门士子如过江之鲫,孤早就属意提拔他们。你们这些前朝的臣子,所仰仗的仅仅只有子弗心软。若非子弗,孤早就把你们统统杀光,给新臣腾位子。”
“可你们却不思感恩,放任子弗寻短见。在他死后,又不见丝毫留恋之意,竟直接将他草草下葬,甚至都等不及孤回来……”
有臣子哭道:“殿下,钟王妃执意如此,我等也是听令行事啊。”
“是啊,钟王妃。”
萧晦深深吸了口气,将所有情绪压回心底,睁开眼,仍旧是那个残忍乖戾心性极坚的摄政王。
“孤不能把钟王妃怎样,但你们,孤真是恨不能个个凌迟。暗一!”
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臣子身后,身形如同鬼魅,几下就闪到殿前。
“属下在。”
“把晓城里的那位高人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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