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道,【请帮我找一些有关赌徒的影像资料。我想看看,当他们走向毁灭的最后关头……】
【……到底会露出什么表情。】
兵器交织的声音姗姗来迟,池边两人同时向外看去。
系统最先反应过来,高兴得手舞足蹈。
【菜精,他们来了!监管者大人没有骗你!】
钟情心中冷笑一声,静静听着,不置一词。
忽然他被更深地抱入面前人怀中,那人握着他的双手,教他捂住自己的耳朵。
“叛军而已,别怕阿情,他们进不来的。”
浑身湿透的贝尔此时模样狼狈不堪,抬手时挥出的那一下却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似乎将时空都撕裂。如此顶尖的西方眉眼,却让人无端想起来自东方的描述——
旌旗十万斩阎罗。
空气开始沸腾,仿佛虚空之中有无数厉鬼在蠢蠢欲动,它们争先恐后奔向门外,只等叛军闯入就将他们尽数吞噬。
钟情什么也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股一触即燃的危险气氛。
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充满恐惧,钟情是这样,外面的军队当然也会是这样。
教廷之中竟然出现这样多邪祟,足够外面那些禁卫军不战而退。
OOC时效还没过,钟情思索着是否要再挥出一剑,然而大门破开后出现的并不是禁卫军丢盔弃甲的画面。
圣水泼过,鬼魂显形,子弹紧跟其后,所过之处响起尖利的呼啸声。
像是子弹破空的风声,又像是鬼魂凄厉的哀嚎。
那是黄金铸成的子弹,浸泡过西方的圣水,也浸泡过东方的符水。在这些子弹面前,鬼魂无形的身体脆弱得就像它们生前的血肉。
军士冲进来与模糊扭曲的异形怪物们厮杀,对轮椅上的教皇阁下视而不见。
有人优哉游哉走进来,手里提着禁卫军长的头颅。
洛萨尔将那颗带血的人头掷于地上,朝浴池边的人微笑:
“教皇为魔物胁迫,禁卫军长却见死不救,已被我处决。我来晚了,让你们受惊了,大哥……嫂嫂。”
良久,战斗终于结束。
异形怪物们惨叫着隐匿于空气中,再也没有出来兴风作浪的力气。士兵们萎靡地倒在地上,子弹能护卫他们的生命,却无法护卫他们的精神,尽管身体能依照本能拿起武器,与邪祟交战却让他们恐惧得魂飞魄散。
善堂骑士进来对重伤的士兵进行紧急治疗,然后将他们匆匆抬上担架。
战场很快清理完毕,水雾缭绕之下,这里安静得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除了雪白玉砖上残留的、触目惊心的血水。
洛萨尔抛玩着手里的印戒,看向钟情:“宝贝,外面有人在计算教皇的私人财产,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你能继承的份额吗?”
钟情没有说话。
他仍沉浸在系统找出来的那些影响资料中,无论在何种情形下,亲人的哀求也好,债主的威逼也罢,那些走火入魔的赌徒们眼中只有一片冷漠。
就像寄生虫吃空的螳螂,已经失去作为生命最基本的喜怒哀乐,只剩下被腐化到只剩躯壳的冷漠。
钟情露出与那些人同样冷漠地神色,在贝尔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站起来。
他赤脚踩过一地血水,毫无留恋也毫无担忧地离开这里,朝门外触手可及的财富毫不犹豫地走去。
洛萨尔关上门,隔绝贝尔的视线。
“为了他的钱,名义上哥哥你必须死去。但是放心,我不会真的杀你。”
他微笑开口,“开心吗,我决定放你一条生路。我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除了自由。”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与你融合了。”
洛萨尔拔出火枪,叹息着抚摸黄金枪管。
“我很想杀了你,可惜撒旦血液汇成的契约,即使地狱之子也无法解除。只要你死去,我就会依照契约在你的身体里复活,与你共享这具身体……也与你共享钟情。”
“但我不愿与你共享。”
“我要完整的独占他,就用我现在这副普通人的身体。”
“或许你应该也知道?不需要用什么神力魔力,也不需要什么高贵名头,只要用这副普通的唇舌、普通的双手,同样可以让他发出美妙的声音。所以,我反悔了——”
“我现在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贝尔的双眼赤红一片,仿佛下一刻就能淌出血来。看着这样的眼睛,连恶魔都生出一丝兔死狐悲的不忍。
“何必呢哥哥?你跟他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该上天堂,而他必属地狱。无论生前死后,我都可以带着他尽情玩乐,我可以接受他一切的罪恶面,他和我才是天生一对。”
“我要见他。”
“……贝尔,你不是一直很想摆脱这个契约吗?现在心愿达成,应该高兴才是。只要忍过百年没有自由的孤寂,永恒之间的大门就会向你敞开。”
“我要见他。”
洛萨尔怜悯地看着面前固执无比的人。这怜悯是胜利者对败落者的,是高高在上的,也是幸灾乐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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