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绍私下约见廖氏集团股东的消息,在有心人的散播下,火速传遍香江。
不管廖家人想了多少办法破坏这些见面,翁绍本人倒是觉得,事情进展得异常顺利。
事实上,不光是翁绍想要收购廖氏集团其他股东手上的股份,持有廖氏集团股份的各大股东们也想待价而沽。在这一点上,双方都有默契。见面后也是一拍即合,迅速打得火热。
被翁绍打得溃不成军的廖家后辈们想尽办法,也阻止不了其他股东的决定,只能疯狂地给廖云生的律师和秘书打电话。
被京海市警方请去调查,并因警方掌握了一定罪证,从而在调查过程中十分被动的廖云生再也坐不住了。他没想到翁绍的本事这么大,短短几天时间就能搞出这么多事。原本还坚持自己无罪的廖云生不得不申请保释——廖氏集团在金融市场遭遇各方资本的恶意狙击,他必须站出来主持大局。
不过内地法律跟香江法律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内地没有保释这种说法,有的只是取保候审。廖云生不喜欢取保候审这个流程,他觉得取保候审会使他的名誉蒙受一定的瑕疵。然而在廖氏集团风雨飘摇、内忧外患、即将易主的局面下,他个人的喜好和清白反倒是无足轻重了。
当务之急,他必须以最快速度返回香江,恳请股东们不要把手上的股份卖给翁绍。然而让廖云生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回到香江,面对的不仅是股东们的狮子大开口,还有他们的兴师问罪,以及廖家子孙的背叛。
“廖氏集团不是你廖云生一个人的,也不只是你们廖家的,我们大家都有份。就因为你们一家人得罪了翁绍,搞得我们大家都跟着受牵连。之前廖氏集团的股票跌得跟坐过山车一样,你知不知道我们损失多少啊?如今翁绍肯出高价买我们手上的股票,你那些儿女竟然骂我们见利忘义——”
廖云生满脸羞惭地道:“都是我教导无方。我回头一定狠狠责骂他们,怎么可以这么跟长辈说话。”
“你们廖家确实教导无方!”股东冷哼一声,根本不给廖云生面子,继续咄咄逼人地追问:“你那些废物子女,一边骂我们见利忘义,一边背着我们偷偷抛售股票,还自以为瞒天过海,没人知道——”
廖云生听到这里,气得脸色都变了。
跟在廖云生身后的廖家众人心道不好,慌忙狡辩道:“爸,你听我解释。我本来是不想抛售股票的。可是我手上没钱,我就想着在高点时把手上的股票抛出去,先赚一笔钱。等到股价回落以后,我再把股份买回来——”
“你用肉包子打狗,还能要的回来?”廖云生盛怒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怪不得你们在香江拖拖拉拉,迟迟不肯启动毒丸计划。原来是想着——”
廖云生话没说完,只觉得胸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廖家众人吓得心惊担颤:“爸,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千万别吓我们?”
廖云生一把推开凑近了的子女,捂着心口,面色铁青地坐下来。
廖氏集团的股东们冷眼旁观:“家门不幸,子女不孝。按理来说,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我们应该站在你这边。可是你也要替我们想一想。”
“这段时间,所有媒体杂志,包括网上也传得沸沸扬扬,都在说你们父女两个为了谋夺翁家的家产,不惜教唆人家的保姆拐卖翁绍,还在事后杀人灭口,给翁绍的养父塞封口费……这些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廖云生极力解释道:“当初的事情我根本不知情。这些事情都是翁绍和翁家迁怒我们,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么说,你女儿为了争夺婆家的家产,跟人贩子里应外合,拐卖亲侄子的事情是真的喽?”
“你们廖家不会真的有人去坐牢吧?”
廖云生张了张嘴,无言以对。
在场的股东们见状,都气笑了:“总而言之,我们廖氏集团绝对不能出一个坐牢的董事。”
“你们廖家跟翁家的恩恩怨怨,我们不想参与其中。香江就这么大,我们跟你固然是几十年的交情,可是我们跟翁家、跟顾家、甚至是跟岳家,也都是几十年的世交了。现在摆明了是你们廖家理亏,你也不要拖我们下水。还是在商言商吧。”
香江翁家不必多说,顾家是翁绍母亲顾颐霏的娘家,岳家是翁绍的大伯母岳美娴的娘家。再算上廖家,这几家原本同气连枝,掌握了整个香江大半经济命脉。可是廖家因为拐卖翁绍这件事,已经跟翁家反目成仇。
现在其他三家摆明车马,要置廖家于死地。他们这些外人不会落井下石,但也不能当被殃及的池鱼。
股东们三言两语,堵住了廖云生的所有恳求。
廖家跟翁家、岳家和顾家一样,都是香江老牌豪门。这些年来,翁家和顾家在经营策略上趋于保守,便显得在气势上略有颓势,比不上锐意进取的廖家。可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更何况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旦翁家跟顾家联起手来,廖家也难以招架。更不要说这里面还掺和进一个汉颐集团,一个猛龙过江的裴氏集团,和一个看起来浑水摸鱼的岳家。
这些人一旦联起手来绞杀廖氏集团,廖家便如一只落入陷阱的困兽,败局已定。
现在几位股东当着廖云生的面说在商言商,言外之意,就是要看着廖家去死。
不光如此,几位股东还故意当着廖云生的面讨论:“其实我看翁绍那个孩子也很不错。要脑子有脑子,要背景有背景,跟大陆的关系也很熟。廖氏集团如果真的落到他的手上,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廖云生勃然色变:“我们廖家的企业,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你们廖家都能为了争夺人家的产业,买凶拐人了,人家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地狙击你。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们既然做了初一,就别怪人家来做十五。”
言尽于此,双方不欢而散。
廖云生憋着一口怨气,直接冲上翁家。
彼时天色渐晚。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刚刚吃过晚饭的翁绍和裴行则正在草坪上散步。一眼就看到了一路咆哮着冲进翁家的黑色车辆。
向来雍容典雅的迈巴赫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急停在翁家别墅的门口。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和物业人员急匆匆地围上去,还没说两句话,就看到廖云生从车里冲了下来。不顾众人的阻拦,执意闯进翁家。
在那之后,另外几辆汽车也在后面姗姗来迟。廖家那几个没出息的子侄争先恐后地下了车,一路叫嚷着冲进翁家。
翁绍轻笑出声,起了一点看热闹的心思:“这是唱的哪一出?”
裴行则摇了摇头,非常捧场地说道:“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于是两人兴致昂扬地往回走。刚刚迈进家门,就听到廖云生含怒带怨的威胁:“……你们翁家不要逼人太甚。真要是不给我们留条活路,大不了就同归于尽。现在我们廖家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裴行则嗤笑出声:“你们廖家什么时候穿过鞋?能为了争夺家产拐卖婴儿,我看你们廖家这辈子,恐怕连裤子都没穿过。”
廖云生看着大步流星走进来的裴行则,当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要不是裴行则多管闲事,就算翁绍在京海市报警立案,也未必能牵扯住他。可就是因为京海裴家跟着搅合,才导致廖云生因为涉嫌拐卖儿童和包庇犯罪,被警方拘留了将近两个礼拜。
逼得廖云生不得不选择取保候审,这个仇他们廖家记下了。
面对双目猩红,犹如疯牛一样丧失理智的廖云生,裴行则真是一点都不在意。
“你们廖家既然能够干出丧心病狂的事,就该知道这世上一定会有报应。”裴行则毫不客气地句句扎心:“我还以为你廖云生风光了半辈子,至少能做到落子无悔、愿赌服输。没想到你这么输不起。眼看着这局棋都要下完了,你竟然想耍无赖。”
廖云生根本不理会裴行则的讥讽。他不屑于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他此番来翁家,只是想要一句话。
“我愿不愿意认输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到底怎么样,才肯放廖家一马?”廖云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直勾勾地盯着翁绍的脸,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偏执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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