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没来得及处理,但一直在出血的伤口,他真的不痛吗,怎么没听见他出一声?
这么大的出血量,他真的能坚持到现在吗?
沙发上坐着的人依旧沉默,似乎还在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少年接下来的动作。
因为到处都盖着白色的防尘布,熟悉又陌生的房屋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伏在他的肩头,冲他的耳边吹着凉气……
空调的冷风一股股地从身后吹来,如影随形的莫名冷意始终,轻轻趴伏在他的肩头。
左手小指微微发烫,终于唤回了开始莫名发起呆来的少年。
也终于让他下意识地,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
刚才的笑容仿佛只是幻影,沙发上坐着的人,此时充分展现了与他阴郁外表如出一辙的沉默。
生气了吗……夏敛有些愣怔地想着。
但一看到他,少年的脑袋就不自觉地发蒙,什么恐惧害怕与细思极恐,通通都被他抛之了脑后。
从地面到他正坐着的白色沙发罩上,滴落的黑红的血液分外明显。
额发遮住眉眼,“他”脸色像是死人一般的灰白,嘴唇也似乎因失血而变得苍白。
好可怜……
夏敛脑袋里,迟钝地冒出了这样的爱怜。
细瘦的喉结滚动,少年咽了咽口水,拿着药箱凑了过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别人上药……
棉签蘸取褐色的碘伏,少年抿紧嘴唇,半蹲在了“他”面前。
“把袖子拉起来,让我看下你的伤好吗?”
似乎是怕他不同意,夏敛微微仰起头,用一双在灯光下,更显得清纯透亮的眼睛盯着他。
“……好。”祂似是顿了一下,伪装完全的深黑眸子轻垂。
“他”顺从地答应了,依言翻起袖子,一阵轻微的撕拉声响起。
“嘶——”但当他真正看见了这人衣服下掩盖着的伤口时,夏敛还是忍不住抽气。
由于刚才这人过分粗暴的动作,胳膊上好不容易凝固的血痂也被撕开了。
青紫交错的手臂上,还有一道两指粗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过幸好他身上的血,已经流干的差不多了,再怎样也只能可怜巴巴地渗出来几滴。
“……这是怎么弄的?”顾不上处理,夏敛蓦地抬头,带着隐约的愠怒,颇为惊异地问。
看着年纪并不大的少年,身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伤口。
难道还是刚才那群人?
夏敛深深拧眉,在思考明天带他去报警的可能性。
“我不记得了……”坐在沙发上的人开口,黑色的额发散开,他垂下眼,声音轻轻。
要知道这具身体被打的记忆那么多,祂可没有那个闲心,把它们一幕幕地翻出来对账。
但他敷衍至极的话语,在夏敛看来却是一副懦弱的,不想追究的样子了。
可毕竟他们才第一天认识……
夏敛低头,将多余的气愤压了下去。
少年无意识地微鼓起了脸,淡色的唇抿起,一副像是有些生气的样子,但还是没说话,安安静静地给他包扎起了伤口。
轻柔的棉签,触及到了他早已完全冰凉了红色血肉,黑红色的血液流不出了,只有褐色的药液凉凉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很是新奇的感觉,祂想。
少年露出的毛茸茸头顶,发旋圆圆,因为过近的距离,浅淡又熟悉的香气,慢慢且清缓地钻进了祂早已腐朽了的鼻腔。
身体里的潜意识,比寄宿在此处的祂,更先一步的翻出了记忆。
大片大片被扯出来的记忆,顷刻间就在祂的脑海里划过。
黑色的眼睛轻闪,坐在沙发上的“人”,不自觉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
祂看到了,这个人。
夏敛。
在“他”的梦境中,总是存在的缥缈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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