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进来朝黎绵使了个眼色,旋即笑着说道:“小黎可别害羞,好生伺候着这位爷。”
黎绵身子缩在被子里,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陈妈妈也不做久留,只盼着能把这贵客哄的一掷千金,“那妈妈我就不在这打扰你们了。”
外面龟公适时送来酒菜一一摆放在桌,陈妈妈同萧最福了一福,这才离开,将门阖上。
屋子里只剩下萧最和黎绵,梳妆台上香炉烟气袅袅,使得整个屋子透着一股子甜腻,床幔微微飘动着,黎绵在床上坐了起来,小小思考了一番,是先和暴君喝点酒再上床,还是直接拉他上床?
毕竟是在梦里,又没什么大不了,这还不得任他为所欲为啊?
待他先和暴君在梦里练一练,等暴君喜欢和他上床后,到时候活生生的人站在暴君跟前,还怕引不起暴君的兴趣吗?
黎绵算盘打得很响,因着在梦里,更是直接放开,毫不扭捏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
萧最立在原地,视线从他的脸蛋移到那双精致生粉的玉足上。
黎绵散开的头发将那清瘦莹玉的身子半遮半掩,很快行至到萧最跟前,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袍,萧最并未甩开他,沉默着由他将自己带至桌前坐下,黎绵坐在他身旁,细白的手指放在酒壶上为萧最倒了一盅酒,而后端起送至他唇边。
萧最面上看不出是何情绪,垂眸和那灿亮的眸子对视着,只见那双勾-人的狐狸眼漫上些许笑意,似波光粼粼一般在心尖泛起涟漪。
黎绵本来还想学着那话本玩个大的,嘴对嘴喂酒,只是即使梦里暴君依旧端着那面无表情的脸,让他总觉得会被推开,这才作罢,事实证明他猜到是对的。
萧最避开了他喂到嘴边的酒,冷淡道:“穿上衣服。”
黎绵:“……”
不是大哥,这都做梦在逛窑子了,非要保持冷酷人设吗?就不能当成一场春-梦,肆意妄为体验一番吗?
还是说他人形不漂亮?吸引不到暴君?
黎绵起身朝梳妆台走去,桌面立着一面铜镜,总算可以好好瞧瞧他人形到底是何模样,待坐下之后,黎绵看着镜中美人,心里对暴君赞叹了一句,好定力!
和他原本模样有八九分相似,只是这张脸蛋从眉梢到朱唇都透着若有似无的春-意,笑起来像是在勾-人,又因这如水一般柔软墨发散在身后,更添了一丝旖旎。
这么好看!竟然没把暴君给迷住?
黎绵也不受挫,再次来到暴君身旁,伸手就去解他的腰带,含着笑意朝他眨着眼,没被拒绝后,黎绵俯-身贴近褪下暴君的外袍,他做狐狸都替暴君宽衣过好多回,做人更是得心应手,两人离得极近,近到暴君垂眸直接落在那微微颤动仿佛翩翩起舞的羽睫上。
不知为何眼前之人总给萧最一种熟悉的感觉,一举一动都让他联想到小东西身上,不由得晃神,让黎绵得了逞。
黎绵将暴君的外袍松松垮垮披在身上,在暴君身旁再次落座,重新举起酒盅,喂到他唇边,衣服穿上了,这下总行了吧?
萧最还是伸手推开了。
黎绵实在忍不了了,直接实施了最初想要做的,瞪了一眼这油盐不进的暴君,将酒含在嘴里,迅速捧上暴君的脸,亲了上去,无奈第一回做,还不等撬开暴君的唇瓣,直接一口酒就咽了下去,呛咳了起来。
萧最:“………”
黎绵仿佛从暴君的眼神中读出他又在骂自己蠢了,没好气地瞪着这不解风情的冰块。
外面突然吵闹起来,黎绵眼皮一跳,门猛地就推开了,青天白日闯进来两个黑衣人,直接拿刀朝着暴君砍去,黎绵下意识扑到了暴君身上,萧最眸光微动,迅速出手揽住他的腰后退躲开了那一刀。
-
黎绵自梦中惊醒,那种小命呜呼的惊慌感犹在,靠啊!这什么破梦!怎么还有危险?
关键它在梦里竟然给暴君挡刀!!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情意啊?!
黎绵见暴君竟然还未醒,表情透着冷戾嗜血,他都醒了留暴君一人在梦里那就不是春-梦而是噩梦了,小肉垫赶紧晃了晃他。
萧最倏地睁开那双深寒可怖的眸子,对上了小狐狸关心的表情,面色这才缓和,黎绵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做噩梦了吗?”
萧最不知该怎么说。
黎绵小肉垫按了按他紧蹙的眉宇,安抚道:“不要皱眉,会变丑,就是个梦而已。”
萧最依旧没开口。
黎绵觉得不对劲,“干嘛呀?怎么不理我?”
萧最看着它。
黎绵不解:“怎么啦啊?”
萧最这会儿嗓音极低缓沉暗,眸子一错不错盯着小狐狸,“若是有刺客,你这只蠢狐狸愿意挡在朕身前吗?”
黎绵:“……?”
啊?难不成自己梦里替他挡刀,让他感动了?
黎绵心情一时之间复杂起来。
萧最:“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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