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浮舟羡慕地看向他杯中冰块,沐浴在橘与棕之间,轻快,叮铃铛啷。“兴趣不大,说不定2018世界末日了。”
羂索的笑声不乏幸灾乐祸:“别担心,会有新人类诞生。”
“新人类…”浮舟的思绪漂到冰面上的极地,“等到来生,等到永劫。”
世界末日会是咖啡色,淹没金澄的太阳。
她的低语也在翻书声里飘远:“你本有千年时间可用于改变,却等到一切都太晚,最后选毁灭。”
羂索也在以自己的方式仇恨世界吗?
“你是这么想的?总监部那边的似乎都觉得我隐忍蛰伏像毒蛇。”
浮舟:“他们还在啊?咒术师的管理部门。”
羂索微笑:“在的,我需要占位符,防止人团结起来,研究新的。”
她问:“新的什么?”
玻璃杯里吸管跳动,咖啡漫舞:“机制,体制,管理方针?人遇到麻烦总能想到办法,总监部的存在就是确保他们想到坏办法。”
“可你刚才说…总监部对你也不是100%服从吧?”
“这恰恰是最妙的一点。”羂索的膝盖高高翘起,他的脚底蹬上了沙发,膝盖上是大臂,手背上架着脸颊。“高层的人…能左右逢源就绝不摆明立场,引得不同势力左右牵制,以为这样便可高枕无忧践行统治。”
他笑的像个幕后黑手,坐在一切深不见底的黑暗后。
“这就是政客们一脉相承的不彻底性。”
羂索指甲敲玻璃杯的声音像棋子落地。
浮舟对羂索不雅的姿态无动于衷。“你活得久,有发言权。”
他有意无意又透露些许信息:
“要是他们表现得誓死效忠我,恐怕咒术师也再无顾虑,只管动手就行。”
“然而你说得对,我就没这份顾虑。管他适格者不适格者,太晚了,不如同化——如果是你的话会说毁灭。”
“同化是什么?”浮舟又问。
“抱歉,小姐,你在打探消息?竟然无意中被你探听到了这么多。”羂索放下脚:“我不会告诉你。”
浮舟木着脸:“如果你告诉我,我就告诉你我是怎么看待万的。”
“我很感兴趣,”羂索等她看向他时说下半句:
“遗憾的是,不行。不如换成你和宿傩的协议?你们约定了什么?我想知道这个。”
浮舟这才知道宿傩没说出去,她想到自己上午哀求的情况,忽然低下头去。
脸颊发烫。
她回答道:“如果他不告诉你,那我也不说。”
“你很在意他?”
“所有知道他的人不都这样。”浮舟的手指在桌下汇合,绞紧,缠绕。
“但你……你不止步于对强弱的在意。他和你说过万的事吗?你好奇吗?”
羂索暗示:“我认识她,在千年前……宿傩的时代。”
他脑门上写了【来问】两个大字,街上商铺广告牌有相同的效果。
“一个死人。”浮舟说:“我需要知道的全部。”
“你就不担心宿傩…没能杀她?”
“万,她被做成一块咒物,宿傩是二十。”浮舟润了润嗓子:“简单的数学。现在说说这个,你要通过天元把结界内的人类转移成更高级别的形态吗?”
浮舟抬起眼睛,看到了羂索眼睛里的吃惊。
她看着羂索的眼睛,以求其眼神的回应:“我说的结界不是指死灭洄游的范围结界,是境内曾经被庇佑的所有地区。你说过要终结死灭洄游。等到那个时候,聚集浓郁的咒力会散到各地,整个日本…”
浮舟看着眼前欲望的化身:“所有的细胞都被分解,融化进营养液,那蠕虫死了,破茧的是蝴蝶。”
“你说的同化是这个意思吗?”
“……我之前小瞧你了。”羂索说:“我喜欢这个比喻。本来还想,如果你告诉我那个事情,我同样不吝啬袒露计划,我都想好要用刷酸的譬喻了。破坏屏障,重新激活,亮彩焕肤……”
无休的广告词,浮舟皱起眉头:“公平起见,我也来。我对万没什么特别的看法。”
“……就这样?
话说我问的也不是这个。我问的宿傩,不是万。”
“在开始我就是这么提议的:【我如何看待万】,以上就是我的看法。”浮舟把瓶子放到一边:“如果当时你答应了,我就再添部分内容,修饰一番,更加真诚。幸好你没答应,不然你就亏了。”
“你完全缺乏真诚啊,浮舟。”
对羂索真诚就是对旧人类残忍:“你只是不真正认识我,否则你会发现我很诚实。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死灭洄游,有头绪了吗?”
“诚实不是拙劣,也不是生硬的套话技巧。”羂索竖起手指,拒绝告诉她:“我已经说了够多,看到你还是这么谨慎,不愿意对等交互,态度让我寒心呐。”
“这个说法的基础就不对。”浮舟喝完了水,坐姿优雅,不卑不亢:“你要摧毁人类,我是其中之一,这本身就不对等。十几天来我经历过险境,危机,现在谋划者近在眼前,尽可能地向你打听消息是再真诚不过的事情。至于你说我谨慎……我只不过自知阅历乏善可陈,而且毁灭近在眼前,没空回想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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