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试试。”
江棠之坐在床边轻轻晃了晃脚,从足弓到脚踝,凡是发力可能用到的部位都被上好的皮料严实包裹,恰到好处。
想来也是,马靴本就是为大量体力活动提供保障的,自然比那些只追求面料花纹精致却板脚的南景官鞋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江棠之愣愣地看着单膝跪在他身前托着他脚踝的耶律森,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在做一场梦,像虚幻的泡泡那样一戳就碎。
他觉得自己应该在冷清的云素宫院子里里看着被框成四四方方的天发呆,应该跪在冷宫冰冷的地板上看着死去的母妃垂泪。
又或者,昨夜耶律森掀开他盖头时,他会被发现男儿身,然后被欺骗的耶律森暴怒杀死。
怎么会,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呢。
江棠之目光茫然地伸出手,摸到了耶律森英俊的脸。
男人温热的体温和呼吸打在他的指尖上。一种不可忽视的强烈存在感席卷上心头。
江棠之偏了偏头,盯着耶律森有点出神。
他应该想很多,可他什么也没想,脑海里唯一的念头是耶律森真温柔啊。
他发愣的时候,耶律森已经帮他穿好了另一只靴子。
高大的男人匆忙穿上自己的靴子,拉着他站起来后搂住他的腰,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来,深褐卷发贴上了江棠之白皙的面颊,有点痒痒的。
然后他还没回过神,就被这个北戎首领就这样牵着手大大方方地领出了帐子。
那是他曾只看游记就心生向往的草原,比书上写的还要好。
辽阔无垠的草原望不到边际,湛蓝的天空宛如清水洗过。
他知道南景早非前朝,偏安一隅数十年,自己所见的连山河一角都说不上,连天都被宫墙切割成四四方方。
可是真的见到了,他还是瞪圆了杏眼感觉无比震撼。
鸟翔兽走,天高地遥。万物在这长生天下欣欣向荣。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北戎的草原,模糊的天际与草原的边界汇成一线。
他望向天边簇拥在一起的云。
一团团云无所束缚地漂在天际,点缀天空,没有南景那些檐牙高啄的亭台楼阁将天切割得破碎。
有鹰展翅从他们头顶呼啸飞过,江棠之甚至听见了鹰翅扇动时的猎猎风声,鹰啸响彻云霄,振翅高飞的姿态一往无前。
江棠之仰着颈子忍不住露出好奇和惊叹的神色,像个稚嫩的孩童。
他只在很多年前随君秋猎见过一次鹰。
时境过迁,那年秋猎的情景都已模糊,他却还记得那鹰个头不大,呆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一只腿上拴着银链,没什么精神。
当年他的父皇龙心大悦,他的兄弟姐妹都惊叹,只有他遥遥看着那只鹰,心中升起悲凉。
留在营地的人都是耶律森的亲信和麾下精锐,其实他压根就没带大批兵马压境,也不知道所谓的北戎异动是怎么回事。
耶律森牵着一袭北戎骑装的江棠之大大方方站在众人面前,满面春风,只差没把“快来祝贺”几个字写在脸上。
耶律森私底下没什么脾气,自然和臣下关系亲近,比起君臣更像朋友,寓意恭贺的祝福话语在他示意下将江棠之围住了。
江棠之害羞得红了脸,慌张地想往耶律森身后躲,像只狼狈的小兔子。
他听不懂那些北戎语,只是一向与人少接触的他对外人好奇的目光本能地害怕。
耶律森转身抱住他,体贴地将所有目光挡在身后。
“你别怕,大家都会喜欢你的。”耶律森安抚的声音带着笑。
男人说着下巴轻轻蹭了蹭江棠之没有束好略显凌乱的头发,圈住江棠之细腰的臂膀无比结实。
他可不像南景人那样顾这顾那什么事都不敢做,而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可以说得上是胆大妄为,恣意自在。
就比如眼下,他不顾还有一众臣民兵将在旁,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吻上了江棠之的侧脸,然后又温柔缱绻地亲吻江棠之微微泛红的耳尖,一路从耳垂吻到耳骨。
一吻毕,江棠之的脸已经红透了,耳尖也是,可到底没有落荒而逃没有拒绝耶律森。
耶律森笑了笑,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他已经看出来了,他的棠之脸皮薄得比窗纸还脆。但没关系,他们的日子还很长。
北戎人的骑兵是很有威慑力的存在,甚至可以说让南景人心惊胆战,未曾迎战便先生退避之心,而骑兵的基础自然是马。
下一刻,耶律森吹了声响哨。
一阵响亮的嘶鸣声后他的战马便飞驰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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