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此刻已神识不明,仅凭借着本能在回答他。
“若是……”他艰涩开口,“有人不得不瞒骗了你,你会恼么?”
醉酒的少女又没了声响,只闻她浅浅的呼吸声。
江昀谨皱了皱眉,环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了拍她,唤道:“宜萝。”
女娘抬起头来,似是惊讶于他怎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但还是实诚道:“自是不会,我讨厌被骗。”
得到答案的郎君喉头一滞,几息后似还是不死心,又问:“若他是有缘由的呢?”
崔宜萝皱着眉头,垂下眼睑思索了一阵,语速因醉意变得缓慢,“那要看什么缘由。”
郎君面色微松,又将她揽进怀里,她浅浅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间,将体内的热意烧得更旺。
恍惚间,崔宜萝似乎听到头顶传来一声轻叹。
在驶入拐角的前一刻,她听到他吩咐马车外的闻风:“去洛云巷。”
洛云巷,是他的私宅。
崔宜萝彻底松了身子,毫无抵抗之力下,瞬间被女子强势卷入凶涌。
闻风将马车停到洛云巷漆黑的宅子外,宅子内空无一人,车内不断传来的声响让他局促不安。
那根弦是彻底断了。
他识趣地不发一言跳下马车,走到巷尾的大树下。
片刻后,遥遥黑夜中,身形劲瘦的女子下了马车,手臂托在男人膝弯,娇小玲珑的女子被他的身影尽数罩住,只露出云头履上晶莹的珍珠,在暗夜里颤巍巍地晃。
女子脚步凌乱又急促地将人横抱进了宅子里。
直到远处传来屋门被撞开又被合上的两砰声,荔兰才走上前,将宅门拴好,守在了宅外-
灯火通明的郑国公府中,众人三两成群,皆玩乐得酒酣耳热,并未注意到有谁离宴。
谢楹珠便是在此刻离开的,匆匆往后院奔去。
一刻前,她独坐在府中一隅,谢曦云似乎察觉到了,这些日子直接疏远了她,京城贵女皆是人精,也开始若有若无地疏远,她前来赴宴,却根本无多少人愿搭理她,酒壶中酒水几乎未动。
她正烦闷着,崔宜萝的婢女忽然出现,正焦急寻人,说是楚大公子有事请她家姑娘一叙,还不许人跟着,但这一去,她便找不到人了。
谢楹珠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纵使她不想,也不得不承认崔宜萝的容貌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若不是身份低微,又被许配给了程监丞这种难缠的老叟,怕有不少世家公子要为了她违抗家令纳她为妾。
但男人皆是那副德行,总会有惦念美色而不顾一切的,而楚恪不就是吗?否则他又怎么会在和谢曦云自小定亲的情况下,被她勾着滚上了榻?
推谢曦云落水后,她处境本就艰难,她是庶女,楚恪于谢曦云而言是略降身家,于她而言更是高攀。她当初勾引他和他睡,是孤注一掷,但他既和她缠上,就别想甩开她!
后院很大,谢楹珠没想到自己运气倒好,胡乱走过几个拐角,就碰上了守在门口的楚恪的贴身侍从。
侍从登时大惊失色。他认得她,从前她和楚恪在谢府中偷欢时,一直由他掩护。他显然也没想到来的不是崔宜萝,而是她谢楹珠,说话磕磕巴巴:“谢……谢二姑娘,您不在前头玩着,怎来了后院?”
谢楹珠见他这副神情,更加笃定猜测,里面并无预想中的声响,是人未到,还是已经结束了?
她径直冲过侍从,一把推开了门。
门扇被冲开,只见里头楚恪倚在小榻上,姿态慵懒,神情却露些焦急,听见开门声难掩激动地看来。
见是他,他神情讶异又失望,语气难掩烦躁:“怎么是你?”
谢楹珠快步入内,目光暗暗扫过桌案上的错金铜博山炉,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催情香,准备得可真充分。
短短几步,谢楹珠眼中溢满了泪:“阿恪哥哥是不想看到楹珠吗?”
谢楹珠虽不如崔宜萝容貌姝丽,但也是个清秀美人,眼中含泪时更楚楚动人,楚恪心里生出的烦躁被她这么一哭,登时散开了,只想将人搂到怀里哄一哄。
但顾及着等会崔宜萝还要被带来,谢楹珠日后随时都有机会,可错过了今晚,他就没办法得到崔宜萝了。
他松了几分的神色又冷了起来:“我还有事,你听话,回前头去。”
怎知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谢楹珠今日却逆反起来,不管不顾地扑到他怀里,主动抱住了他:“阿恪哥哥,楹珠想和你待在一处,楹珠已经好几日未同阿恪哥哥……”
楚恪更是烦躁,博山炉内的香气本就熏人,点这香本是为了和崔宜萝顺利办事,也多些意趣才点的,没想到人迟迟未来,他倒被熏得难受。
谢楹珠婉柔,又紧紧抱着他,楚恪不由想起过往同她的情形,更加按捺不住。
楚恪在美人面前根本没有耐力,香气袅袅,接下来的一切顺势而为。
帐内翻涌,正是晴难自抑时,砰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一众贵女郎君闯入-
直到天色微朦,洛云巷屋内的声响才彻底停了。
洒进帐内的日光稍亮的时候,江昀谨从混乱沉沦中恍然醒来。
日光刺破帷帐,涌进荡着浅浅果酒味的拔步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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