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殿下亲口说。”
“……不讨厌。”
他拍了谢长钰的脸一下:“讨厌便不给你亲了。”
“殿下。”
又一个吻死死缠了上来。
【提示:气运之子[谢长钰]愤怒值-20,现数值10。】
***
谢长钰这几日心情好,走路都带风的。
刚下早朝,他盘算着是该去奉楼,还是到太极殿附近等着,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头便看见荆元仲在这。
谢长钰皱眉横扫:“你那什么眼神?”
荆元仲眼神复杂,看得谢长钰想同他打一架。
“唉。”荆元仲摇摇头说,“小将军,你同殿下怎么回事?”
谢长钰眼神变了变,知道他是听了外头那些话,问到他这儿来了。
他同殿下的关系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可谢长钰是俗人,也免不得想要解释的心,况且当初在边关时荆元仲是知道他同殿下好了的,反正是他主动撞过来的,谢长钰便随意道了两句:“我同殿下好得很,少听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脑想。”
外头都说成什么样了,荆元仲显然不相信,又顾忌两人身份,只能隐晦同他说:“若殿下将来登基,你可有想过到时要如何?”
“……”
荆元仲看谢长钰黑脸不语,挠挠头,“我不说便是了,你别这样瞪我。”
“呵。”谢长钰道,“这些事又干你何事?殿下若登基,自然是该如何便如何,谁能置喙一二?”
他们曾互通过心意,有此便好。
至于其他,再奢求便是贪心了。
荆元仲说:“我又没别的意思……”
“那最好。”谢长钰说,“上回殿下一直看你,你回去是不是记了很久?”
他突然提起这事,面上毫无一丝表情,荆元仲说没有的事,谢长钰也不管有是没有了,同他擦肩而过时,留下一句:
“想再多也是妄想。”
***
今日是皇帝昏迷第十日。
近乎半个月,太医院已从最初的焦急,到如今习惯,好在有太子殿下把持朝政,落到他们身上的压力也小了些。
在此期间院使是日日翻看医术,还向廖硒讨了颗续命丸去溶解调制,医术都翻烂,却怎么都看不出是哪里有异。
此时太极殿,几位太医刚给皇帝服用了药,聚在一起抓耳挠腮。
“陛下便要这样一直昏睡着了?”
“按理来说,便是昏迷也得有病因,可陛下这儿却……”
“怕不是真中邪了?”
中邪……
谁中邪?
皇帝深陷梦魇迷障,耳边俱是些乱七八糟的声音,浑浑噩噩,难以清醒。
他丝毫不知自己是如今睡着还是醒着,看着四周,此地应是身处太极殿,皇帝去摸龙案上的奏折,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于是喊:“来人。”
无人回应。
皇帝浑浑噩噩走了出去,发现外面一个人都没有,他站了会儿,又继续往前,就这样不知去向地走了一段路,抬头看时,竟不知不觉来了宣政殿。
文武百官皆在朝中,而最高处坐于龙椅上的人竟不是他,而是他的第九子。
玉流光。
皇帝受到惊吓,蓦然睁眼,浑身惊出一身冷汗。
恰在这时,有太医发现了动静,高喊:
“陛下!”
“陛下醒了!”
***
皇帝醒来了。
昏迷十日,他这次醒来状若老了十岁,眼球浑浊,神情糊涂,廖硒在他耳边诉说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提起太子监国一事,皇帝硬是恍惚地重复问了三次:“监国?”像是连监国是什么意思都忘了。
廖硒也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太子监国的前后缘由。
良久。
皇帝语气怪异地说:“廖卿的意思是,朕昏迷了十日才醒,这十日太子代朕监国,还到祭台为朕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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