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漱岳不足七日,这已经是第五家失了孩子的了。
前几家用了追踪术都没有起效,精怪妖魅不会在吃人前大费周章抹除生人气息。这事更像是修道者所为,刻意用术法干扰了追踪,唯恐被人查到。
不知这家会不会是一样的状况。
“有没有孩子常接触的东西?”
“有,有……”男人喊着仆从,“快将小姐日日都要抱在怀里的那个拿来!”
谢舒攸从下人手里接过,是件整体由银器打制的拨浪鼓,做工十分精巧,看得出这夫妻很疼惜这个孩子,就连玩具也要做得点金镶玉。
心中慨叹两句,谢舒攸闭目掐诀,拨浪鼓轻轻浮起,在空中颤动两下便又落回了桌上。
谢舒攸睁开眼,眉头紧锁。
又是同样的情况。
正思索着,那拨浪鼓突然抖动两下,掉到了地上。
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还未见人,声音先至:“谢小公子既已到了漱岳,为何不差人通禀一声,真是让我等好找。”
一干人涌进屋内,为首的是个衣着极其张扬华丽的年轻男人,穿了一身扎眼的红,棕褐色的长发束成了马尾但仍能看出发尾是微卷着的,拿着把题了不知什么诗的扇子,在身前一下一下摇着。
他一进门,躺在地上的拨浪鼓便又极微弱的抖动了下,随后便没动静了。
虽然是极微弱的反应,但谢舒攸还是注意到了,他抬眼看向来人。
百年前仙盟尚在时,他的外祖曾在仙盟任审判司司务,日日都要追捕潜逃罪犯,于是最擅追踪术法。
后来这些术法诀窍自然也由先辈教授给了他。
只要接触过,就会有痕迹,哪怕用术法遮盖过,若是距离足够近也还是会有些微反应。
那人开门前还是隐隐不满的语气,但见到谢舒攸脸的那一刻什么不满都烟消云散了。
他对着谢舒攸的脸痴了片刻才记起自己是来干什么的,身前的扇子摇了两下,语气轻缓下来,却难掩轻薄挑逗之意:
“是在下失言了,如此美人,莫说是几日,便是一世也等得。早闻仙君美名,如今一见才知何为绝色。不知仙君今晚可有空……”
余下半句不必说出,也都懂是何意。
容色清冷,却自有一番艳烈气质……
当真是举世罕见的美人啊,就算被拒绝了也能看一幅美人脸红羞赧的美景,也是赚到。
但他没看到想要看到的场景,谢舒攸淡定得很,反倒是他身旁的那小孩登时便涨红了脸色。
“竟敢对我师兄不敬!我看你是……”站在谢舒攸身侧的岑望昭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即刻暴怒起来,握住腰侧佩剑便要拔剑出鞘,却被谢舒攸轻轻一挡阻止住。
他温声对师弟道:“望昭,先将李员外李夫人送出门去,这里我有些事要处理。”
岑望昭死死瞪着那人,冷哼一声,但还是听师兄的话将李家夫妻送出了这间屋子。
将师弟支走,谢舒攸表情不变移回视线,神色平淡甚至称得上和颜悦色的询问面前的人:“你叫什么名字?是来做什么的?”
被美人优待,秦烁有些忘乎所以,飘飘然道:“在下秦烁,是漱岳城主的副手,此行是来请小仙君去见我们城……”
主尚未说出口,眼前天地一阵倒转,他甚至没看清谢舒攸的动作便已经躺在了地上,随后便是胸前一阵剧痛疼得他眼前发花,险些吐血。
谢舒攸踩在他胸口碾了两下,脸色依旧是淡淡的,声音也听不出什么起伏:“秦烁,你就是这么请人的吗?”
秦烁带来的随从见状想要上前,但下一刻合体期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随从痛苦的跪了一地。
谢舒攸自然没有合体期的修为,这是师尊怕他在外面受欺负让他随身携带的法器,里面有一息师尊的威压。虽然只是一息,但也够谢舒攸在外面横着走了。
临行前谢舒攸还觉得这东西用不上,但现在看来还是师尊想得周到。
秦烁本就疼得眼前发黑,被这威压一震更是几欲昏死过去。
“你请人的方式我不太满意。”谢舒攸踩的位置下移了些许,咔吧一声,秦烁清清楚楚的听到自己的肋骨断了,“听到了吗,说话。”
“听到了……”秦烁将涌到喉头的一口老血咽下去,双手合十求饶,“错了,小的知道错了,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敢了……”
长这么大谢舒攸还没受过什么气,没有将这人眼睛剜出来是自己愿意顾全大局。如果他想,就是把人杀了也没什么。
一个杂碎而已。
可怜的蠢货,连自己是什么处境都搞不清楚。
谢舒攸垂眸,为他的行为感到些许怜悯,于是觉得自己应该提点他一下:
“你在我面前应该谨小慎微的保护好自己的小命,我杀你甚至不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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