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虽然有些冒犯,但还是问出了最在意的问题:“他不会借师尊的信任为自己揽权,甚至觊觎师尊的位置吧。”
“你这孩子想到哪里去了。”花酌明白他的意思,并没有生气,“他不是外人,放心吧。”
“我与他,还有你的父母,我们四人师承一人,彼此之间没有外人。”花酌叹了口气,“如果,我是说假如,假如哪天师尊不在了,你需要帮助但实在没有可信的人,可以去找他。他会尽全力帮你。”
这话说得怪异,但谢舒攸不会问“师尊为什么会不在”这种问题,他知道花酌不会回答。于是他只是道:“我明白了。”
“那就去送吧。”花酌伸了个懒腰,“忙了几天累死我了。”
但谢舒攸站在原地没动:“师尊,我还有一事。”
花酌翘着二郎腿捧着茶杯往后一仰:“说。”
“昨日我忽然记起,师尊与我讲道时曾说,修无情道是心有杂念之人最快能到渡劫期的办法……”谢舒攸继续道,“师尊还说,不需要熬到飞升。”
谢舒攸看着他:“师尊,那是什么意思?”
花酌皱着眉喝了口茶:“你是不是睡迷糊了,我没说过这样的话,怎么会有修道之人不想飞升呢。”
谢舒攸道:“是我记错了吗?”
“对,肯定是你记错了。”花酌赶他,“行了,快送去灵兽峰吧,再晚一点老宋就要忙着满山头抓鸭子逮鹅没空理你了。”
“是。”谢舒攸拱手告辞离开。
谢舒攸一走,花酌马上把茶杯往桌上一搁倒吸一口凉气。刚刚他为了压惊猛灌一口热茶,现在烫得嗓子都在疼。
花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叹了口气:“怎么记事这么早……”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谢舒攸被分派了各种任务,比如指导守正峰的内门弟子们的实战剑法课程,比如制定考核标准检验他们的修行成果。
一段时间过去谢舒攸觉得挺充实的,一边指导他们一边也能巩固自己的基础剑法。
但小弟子们怨声载道苦不堪言,每逢临近考核之日,祖师神像前的贡品瓜果都能翻一倍,四处飘荡着游魂般祈求考核顺利通过的小弟子。
这样痛苦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他们终于脱离苦海,喜不自胜奔走相告——谢舒攸终于被调走执行其他任务了。
“这里有件比较棘手的任务,想来想去也只有首席师兄能够担当此任了。”
外务堂负责统计接领宗门任务情况的管事弟子谄媚笑着找上门来,跟他求情,“这件任务已经在外务堂堆了小半年了无人敢领,再堆下去长老要来问责弟子办事不力了……不知师兄能否赏脸看一看?”
放了半年没人敢领?谢舒攸有些兴趣,问道:“是什么任务?”
萧复见事情有戏,笑得越发谄媚的跟谢舒攸介绍:“是一桩护送宝物的任务,不过送的路程有些远,牵涉的两方干系也比较大。”
“只是‘有些远’和‘比较大’?”谢舒攸盯着他,“不要含糊其辞,路程到底有多远,牵涉其中的到底有谁。”
“呃……”萧复觉得介绍出来像在推人进火坑,饶是他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而是将记录着详细要求的册簿递给谢舒攸,“师兄请看。”
谢舒攸垂眸看过去,上面赫然写着
任务:护送妖王幼子穿过天南海域前往煌极岛
风险:被觊觎之人修击杀,被觊觎之魔修击杀,被妖王仇敌击杀
牵涉:人妖两族友好
见他看完,萧复满脸心虚冲他一笑:“嘿嘿。”
谢舒攸:……
谢舒攸面无表情:“你管这叫‘有些远’和‘比较大’?你怎么不说接了之后十成里有十一成的风险死路上呢?”
“师兄啊,师兄,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萧复往前一扑抱住他的大腿开始痛哭流涕,“要是没人接,我们长老那老怂货肯定就按头让我上了,我死了不要紧,事关人妖两族百年和平啊师兄,不能因为我毁于一旦啊……”
谢舒攸往外拔了拔腿,没拔出来,他呼出一口气:“起开,别把你的眼泪鼻涕抹在我身上。”
萧复松开他的腿,继续坐在地上呜呜哭。
谢舒攸看着那几行字皱眉:“你不是说护送宝物吗,怎么成了妖王幼子?”
萧复抽了抽鼻子:“因为妖王那小儿子,现在还是个蛋,按我们人族的划分标准自然是要归到宝物范畴。”
谢舒攸思索片刻,在萧复的惊讶声中将那张纸撕了下来。
“这个任务我接了,但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谢舒攸将其折了折收起来,“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个任务是我接的……”
他说着,话音一转看向萧复:“不然你就死定了,明白吗?”
萧复一哆嗦:“明明明明……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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