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敌人。”他大笑三声,眼里写满了张狂,迎着慕容徽的箭刃,丝毫不惧,“你就真的甘心,一辈子被囚禁在宫中吗?”
他阴恻恻地道:“你帮我这个忙,就能得到永久的自由。”
……
郊外的天气说变就变,刚刚还是大晴天,转眼之间风云变幻,电闪雷鸣,下起了暴雨。
山里发生了塌方,有几个巡逻的禁军被掩埋在其中。
谢鸢见有变动,不好继续在野外逗留,让人即可拔营,到不远处的行宫之中休息。
谢崚被送上马车前还频频回头,“爹爹还没有回来吗?”
“禁军去找了,找到后会立刻护送他去行宫,阿崚先行一步!”
谢鸢安顿好了她,穿上蓑衣,骑着马就要冲进了雨中。
她没敢告诉谢崚,慕容徽和队伍失散,下落不明,而被山流掩埋的侍从,就是跟随在慕容徽身边的几人。
谢芸察觉她要往山上冲,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牵住她的缰绳,把马拽停,手上被缰绳勒出红痕,“陛下,不可,你是天子,怎么能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呢?”
“禁军已经在搜索君后了,陛下就算出去了,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谢芸,放开!”
谢芸非常倔强,死死拉着缰绳,“不放不放就不放!”
君臣两人还在拉扯,一人一骑正穿过雨幕赶来,两人抬眼望去,正是浑身淋湿的慕容徽。
看到谢鸢,他才将手中的剑放下,“陛下,你想去哪?”
谢鸢这才调转马
头,没好气地道:“还不是为了去找你,眼看着天色转阴,就应该快点回来,你拔剑做什么?”
慕容徽道:“大雨遮蔽视线,无法用箭,唯恐与野兽碰见,此剑用作防身。”
谢鸢看着他湿漉漉的模样,语气柔和了一些:“既然回来了,赶紧上车,别淋雨了。”
谢鸢和谢芸都松了一口气。
……
行宫中,刚刚沐浴完毕的慕容徽裹着毛毯,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
贺兰絮来了,为他端上一杯热水,慕容徽问道:“现在还能联络上的人有多少?”
贺兰絮迟疑片刻。
慕容徽说的,是他安插在楚国内部的暗桩,这部分人是贺兰絮替他联络。
自从他被禁足之后,贺兰絮也失去了出宫的资格,于是就让这部分人潜伏下来。
倒不是贺兰絮不能再联络暗桩,只是他们此刻被谢鸢严密监视,若是贸然联络,恐怕会让谢鸢觉察。这些人用了一次以后就再也不能用第二次。
他们将这些人当成最后的底牌,将来慕容徽若是要离开楚国,必然需要这些人牵线搭桥。
“君后想现在就走?”
慕容徽摇头,“不,让他们去为本宫杀一个人。”
……
两人才说完话没多久,谢崚就从门口探出个小脑袋。
“爹爹。”
她拖着长长的宝剑,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春蒐中断,这把充当彩头的宝剑归属于捕获猎物最多的慕容徽。
谢鸢直接让人将剑送给谢崚,反正慕容徽抢这剑也是为了给谢崚。
慕容徽挥手让贺兰絮下去,微笑着转身看向谢崚,“喜欢吗?”
谢崚拔出宝剑,三尺青峰,轻如羽毛,银光耀人,她尝试挽个剑花,因为不太熟练,险些砍到自己的脚。
她尴尬地笑了笑,“当然喜欢。”
她费劲将剑收回剑鞘,来到慕容徽面前,“爹爹,我要是真把宝石抠下来,岂不是买椟还珠了吗?”
慕容徽目光温柔,“这颗宝石适合你。”
谢崚手上抚摸这红宝石,苏蘅止送她的匕首,她不舍得抠,慕容徽为她赢来的宝剑,她也一样不太舍得抠。
她抱着剑,抵着剑柄,有些忧愁,“爹爹,你说这次春蒐之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慕容徽这三日的自由是谢鸢的恩赐,等回宫后,慕容徽又得继续禁足,谢崚也得回到宣室殿,与慕容徽分隔。
慕容徽眸子向下,心事浮了上来。
他轻轻拍了拍谢崚的肩膀,“没事的阿崚,我们肯定还会再见面的。”
“回宫之前,多陪爹爹一会吧。”
……
第二日,雨势渐渐小了一些,随行的钦天监说,不久之后,还会有一场大雨,让谢鸢尽快回城。
春蒐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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