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氛围恰到好处,luvletter的钢琴旋律响起,蜡烛、远处的沙滩,大海和黄昏。
赵清越拿着手术刀的那只手抖了一下:“我不着急,但我需要。”
宁亦戳了戳面前的牛排,有点不自在,却还是尽力的坦然直直的面对着赵清越,推销商品似的推销自己:“你看我怎么样?你可以和我签订婚前协议,我不会……”
卡住。
话说了几句,宁亦就意识到,无论做出如何承诺,他的婚姻一定会带着利益交换,无论是和谁,另一方一定会被吸血。
赵清越没有忽视宁亦脸上的尴尬,他问:“你最近听到什么风声吗?”
宁亦一脸的茫然,圈子里的大事件不是藏着就是捂着,能让他听到的大多都是很久很久已经成了定局的事情。
“我父亲病的很重,大约活不过这个冬天。”
赵清越看向宁亦,落在眼里的黄昏盛大而又灿烂,一点点的将瞳孔染上浅薄的金色。
知道这个一手消息,宁亦没有立刻安慰赵清越。
赵清越的家庭状况很复杂,宁亦零星的知道一点,例如当年闹的沸沸扬扬的集团吞并事件,当时赵清越的母亲去世,母家呈唐集团资金链断裂向合生集团求救,合生非但没有雪中送炭,反而加速了呈唐的衰落。
有关娱记结合现实揣测,赵清越的父亲赵白桥当年是穷个小子,娶了呈唐集团的大小姐时受了诸多委屈,所以才在人死后对她的亲人落井下石。
总之,赵清越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太好。
宁亦踌躇着问:“那你还好吗?”
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当时没人问过赵清越好不好。黄白的菊花堆了一堆,年幼的赵清越站在人群里,懵懵懂懂的仰着头,是一道道晃动的黑影。
同情与此刻毫不吝啬的落下,呈唐破产后,这些目光就愈发的明显。
好吗?
赵清越跳过了这个问题,他说:“在这个关键时刻,我需要有人配合我。”
财产分割前,的确有人会利用结婚来取得长辈的好感,赵清越不是这个例外。宁亦再次发问并提出保证:“你看我可以吗?我会尽量不给你带来麻烦并配合你。”
切割牛排的餐刀在盘子上划出刺耳的噪音,赵清越问:“你看明天上午可以吗?”
宁亦愣住。
赵清越没听到宁亦的回复,抬头又问:“明天上午你有重要的事情吗?”
宁亦听到了自己的声音,木讷的:“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用这样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很奇怪?”
太过轻易的答应让宁亦不适应,这不符合他总是要付出很多才能艰难取得预期的某些结果,或者是完全失败。
赵清越:“你有你的理由,我有我的打算。互惠互利。”
不加修饰的直白,赤裸的让宁亦安心。不用有感情纠葛在里面,只要没有用了就可以丢掉,谁也不会受伤。
宁亦点下了头。手机这时突兀的响起,屏幕上的三个字让宁亦同赵清越比了下手势,去外面接了个电话。
远方的黄昏变的碎裂,橘红色大片被暗色侵袭,宁亦站在角落里,接通了许以周的来电,接通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许以周的开口是个我字。
宁亦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没等他接下的话就率先指出他演技的不高明之处,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人留,石子落入湖泊,波澜不生:“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住在那一栋楼。”
被刻意隐匿的喜欢总会在细枝末节处暴露,而后曝尸荒野。
许以周什么话也没说,又好像什么话都说了。电话挂断,宁亦收到了许以周的短信——对不起。
三个字在眼前晃荡,宁亦整个人就站在在原地,半天没有缓过神。
该说对不起的不是许以周,是他。
圣和时期,宁亦没什么朋友又或者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很独,老师的评语都是安静内敛,活泼大胆一点就好了。
可一直以来,宁亦也没怎么改变过,他没觉得这样不好。
他给自己套上了玻璃罩,世界在外面,他在里面。
霍野和许以周的突然降临就像流星划过大气层所带来的灼热火光,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把玻璃罩融出了个洞。
他们会带着季宁亦去打篮球,即使打的很烂也没关系,会带着人爬凌晨的山峰去看初升的朝阳,哪怕没有登顶也可以,一个人的影子成了两道,一点消磨掉季宁亦对待世界的隔阂。
他们在说:世界很好,所以,请尽情去拥抱它吧。
宁亦想:
为什么再次见到霍野的时候,他会认为这个人会报复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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