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非昨猛地甩开他,男人踉跄了一下,正要再扑上来,一个身影突然冲了过来,挡在两人中间。
是那个女生。
她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怒视着男人,“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暴怒,“你他妈帮谁呢?”
女生没理他,转身对景非昨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景小姐,我保证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景非昨皱眉,“这不关你的事。”
“我没办法不管。”女生苦笑,“我们两家……关系太复杂了。本来要订婚的,现在取消了,但生意上的牵扯还在。”
景非昨看着她疲惫的眼睛,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男人还在一旁冷嘲热讽:“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多管闲事——”
“闭嘴!”女生猛地转身,声音像鞭子般抽过去,吼得男人身体一震,没再有动作。
再回头时,女生又对着景非昨轻声说:“快走吧,打扰到你了,实在是抱歉。”
景非昨看了她一眼,最终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没再关心这摊烂事。
她走到路边,用手机叫了辆车。几分钟后,一辆轿车缓缓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司机戴着白手套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景小姐?”
“嗯。”她简短地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进后排。
车子平稳地驶入主干道,窗外的景色开始流动,隔音玻璃将城市的喧嚣完全隔绝在外。景非昨盯着自己的手,指节上的淤青已经转为暗紫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红灯亮起,车子停下。人行道上的人群匆匆而过,景非昨看着窗外,目光无意识地追随着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直到对方消失在对面。她的思绪随着这个女人飘走,烦躁地揉搓着手腕上的佛珠。
直到司机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景小姐,金融中心到了。”
景非昨整了整衣领,应了一声,推开车门,快步穿过写字楼大厅,上到规定的楼层。
助理已经等在那里,看见她时明显松了口气:“老板,客户正在里面看方案。”
她顺着助理的眼神往会议室看了一眼,透过磨砂玻璃,她能隐约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把终版方案再检查一遍。”她压低声音对助理说,顺手理了理衬衫袖口,“特别是他们上次提出的那几个修改点。”
助理点头如捣蒜,景非昨不禁笑了笑:“不用那么紧张。走吧,该去会会我们的金主了。”
会议室里,投影机发出细微的嗡鸣,景非昨将设计稿投影在幕布上,对方的负责人是一个一个梳着油亮背头的中年男人,正皱着眉头用钢笔敲自己的下巴,笔与胡茬摩擦发出细微的沙沙声,让人徒生烦躁。
“整体概念不错,”负责人突然用笔尖点了点某处,“但这个色彩太传统了,我们要的是突破性。”
景非昨的嘴角始终保持着微笑:“我理解您的需求。”她划出另一页内容,是一版不同的色彩方案,“这一版……”
负责人点点头:“我看这一个就还不错嘛。”
景非昨脸上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但眼底却已经有了一丝灵魂出窍般的放空,内心的小人早就把眼皮翻上了天际。
后面这个“不错”的版本,正是先前不知道被打回来的第几个版本。
它当时收到的评价是这样的:这个色彩太大胆了,可以尽量保守一些。
她余光瞥见旁边正在记录的助理,显然后者也在困惑,平板电脑的蓝光映在她显得有些茫然的脸上。
景非昨想起圈内好友得知负责对接自己的人是谁时怪异的表情,她此刻终于读懂了那里面的同情。
她微不可查地叹口气,正准备继续往下讲,会议室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深灰西装的男人快步走到负责人身边,耳语几句。负责人的表情顿时变得微妙,松弛的面部肌肉都变得紧绷。
“景老师,”负责人再抬头时,脸上的皱纹已然堆砌出夸张的笑容,连声音都慈祥了不少,他搓了搓手,“刚刚总部来电话,这个项目我们非常满意,就按原方案执行吧。”
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是一愣,景非昨看见一旁的助理迸发出惊喜的神情,下意识抓紧了手上的激光笔。
“好的。”景非昨听见自己说,声音平静得像是早有预料。
她放下激光笔,伸手关掉投影仪,突然的光线变化让所有人都眯起了眼。在渐暗的幕布上,最后一个消失的是她设计稿的署名,那行小字在阴影中倔强地闪烁了一下,才彻底隐入黑暗。
回程的路上,助理仍带着兴奋的余温,在景非昨身边喋喋不休:“那负责人可真够烦人的,但是最后怎么就突然通过方案了呢?”
景非昨笑了笑:“你去查查他们公司,看看背后有没有温氏控股。”
助理恍然:“老板的意思,是温总在给他们施压吗?”
景非昨用指尖敲着大腿侧,声音隐没在柔软的布料里,“只是我的猜测。”
助理有些不忿:“但其实按照您的设计,早就应该通过了才对。以前我们接的其他更大的单子,都没有这么消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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