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搬家工人正小心翼翼地搬运着那些旧家具。
景非昨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那张让她浑身不自在的实木沙发被两个壮汉吃力地抬起,它实在太沉了,连专业的搬家工人都要咬紧牙关才能挪动。
她手指点了点那张沙发,突然问道:“这个多少钱买的?”
温瑾站在她身侧,闻言比了个三的手势。
景非昨挑眉,“三十万?”
她已经尽量去往高了猜,虽然这个价格对普通家具来说已经离谱,但放在温瑾身上还算合理。
“三百万。”
景非昨的表情凝固了一秒,她保持着这个面无表情的状态看向温瑾,“是洗钱吗?还是你被绑架了,绑匪说不买它就不放人?”
温瑾低笑出声,眼角泛起浅浅的笑纹。
她伸手替景非昨拨开一缕垂落的发丝,“对绑匪妥协了,我很抱歉。”
景非昨轻哼一声,目光扫过客厅里陆续被搬走的其他家具,冷冰冰的大理石茶几、线条硬朗的展示柜,虚虚地对着它们指点一通,“那这些变成家具的赎金……”
“它们会被运到郊区的别墅。”温瑾适时接话,顺手接过工人递来的清单签了个名,字迹龙飞凤舞,“等待下一个被绑架的人。”
景非昨偷偷松了口气。
等到旧家具搬走、新家具安置好后,天色已晚。
温瑾松了松领口,看着陷在新沙发里的景非昨:“满意了吗?”
景非昨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比了个微小的距离:“勉强合格。”
话这么说,但面对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她突然翻身坐起,创作的欲望开始膨胀:“好久没动笔了。”
温瑾皱眉,听懂了对方话里的意思。但她看着快指到九点的时针,不赞同道:“太晚了。”
景非昨的创作一旦开始,在画板前坐上五六个小时是常有的事。
但景非昨已经走到画架前,正在拆一盒新颜料,她回头瞥了温瑾一眼,突然勾起嘴角。
“不如你当我的模特?”说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我保证画完就睡。”
温瑾有些迟疑,她想起那些被精心装裱、收藏在画册里的肖像画,像景非昨过往情人的墓碑。
“你要把这幅画放进那本画册吗?”
景非昨眨了眨眼,否定道:“当然不是,这半年不是有限制令吗?”她麻利地支起画板,“画好送给你。”
温瑾愣了一下,这个提议开始变得让她心动起来,她走到景非昨指定的位置,身体随着心情放松。
“偶尔的熬夜也是生活的必要。”
景非昨轻笑两声,开始动笔,目光在温瑾和画纸之间来回游移。
要画的人此刻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落地灯的暖光打在她的侧脸,切出锋利的鼻梁阴影,背对着落地窗,窗外繁星和灯光模糊了天地的分界,让她好像躺在星空里。
景非昨的笔触轻而专注,像在用笔抚摸画纸。温瑾看到她时而皱眉时而舒展的表情,眼角的小痣在眯眼时不停游走。
温瑾突然问:“你现在在看哪里?”
景非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当然是看我的模特。腰、锁骨,还是眼睛?”她的目光毫不掩饰地扫过温瑾的全身,“你觉得呢?”
温瑾的喉咙细微地颤动了一下,没再说话。
景非昨换了一支细笔,蘸了点水彩,开始画她的眼睛。
这是整幅画最难的部分,太凌厉就显得冷漠,太柔和又不像她。景非昨思考着,笔尖在纸上轻轻晕染,一层层叠加颜色。
她突然说:“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在灯光下会变色。”
“嗯?”
“平时是深褐色,现在有点偏琥珀色。”她此刻看着温瑾的样子像在鉴赏一件艺术品,“像威士忌。”
温瑾笑了:“你观察得真仔细。”
“职业习惯。”景非昨耸耸肩,又蘸了点颜料,“我画过很多人的眼睛。”
空气突然安静了一瞬。景非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笔尖微微一顿。她抬眼看向温瑾,发现对方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浅笑,但眼神暗了几分。
“继续画吧。”温瑾轻声说,“我开始好奇你的创作了。”
景非昨低下头,笔触变得更快。她开始用刮刀在画面上制造肌理,让颜料堆叠出光影的变化,温瑾的轮廓逐渐在画纸上鲜活起来。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景非昨问:“累吗?”
温瑾摇头道:“比开会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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