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岫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全都被检查着,一遍、再一遍。
……
来回长途跋涉,还接受好几个小时的检查,江岫的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这一觉,江岫睡的很沉,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
窗外阳光正盛,照的主卧里亮堂堂的。
江岫乍一睁开眼,险些被强烈的光线刺到。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等适应四周的亮度,他环顾一圈儿周围,却没有看到谢长观的身影。
江岫掌肉撑着卧床,慢吞吞的下床去,双足刚一落地,膝盖就不受控制的往里弯,险些跌到地上。
江岫微抿住唇,耳朵尖泛起红,他撑着床沿,勉强稳住身形,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洗漱间挪动。
洗手台纤尘不染,正着洗手台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江岫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人。少年五官秾艳,媚眼如丝,耳尖还带着点儿没有散去的红,周身都是让人口干舌燥的媚态。
昨天检查完毕,谢长观帮他做过清洗,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但是衣料纤薄,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掩作用,能若隐若现看到胸口肿起的鼓包。
原本宽松的衣服,也变得有些紧,感觉不太舒服。
江岫的耳尖越发地红,他抬手挡在胸口,走出洗漱间,转进衣帽间里,打算换一件衣服。
但是,衣帽间里的衣服,也全都是夏季款,按他的尺寸量身定制的,穿着一样觉得有些紧。
江岫连换三件,都不太满意,他低垂下眼睫,咬着唇瓣沉思片刻,反手打开下一层的衣帽间。
衣帽间有两层,上层挂着他的衣服,下层挂着谢长观的衣服。谢长观的衣服很宽大,白色衬衣居多。
江岫歪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主卧门口,犹豫一两秒,拿下一件谢长观的衬衣。
衬衣尺码很大,衣摆垂至膝盖窝,完全遮挡住江岫的短裤,晃眼一看,就好似他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一般。
谢长观一推开门,便看到如此刺‖激的画面,险些当场流鼻血。他的鼻息一下子就变得粗重,从江岫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更是让他的脑子里发晕。
谢长观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少年,难耐地去吻江岫的唇:“宝宝又背着老公干坏事?”
谢长观?
江岫还在扣纽扣,根本没注意到谢长观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被男人亲着嘴巴,还有些哑的调子显得细小破碎:“没、没有。”
他没有干坏事。
只是他的衣服穿着有点儿勒,所以拿一件谢长观的衣服穿。
“说谎。”谢长观垂眼,瞥着江岫身上的白衬衣:“都被老公逮到了,还不承认。宝宝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嗯?”
祛除疤痕之后,江岫的肌肤愈发的好,细腻柔滑,红润光泽,一触碰上去就吸着手,叫人沉迷。
谢长观的鼻息愈发沉促,他像是没有听到江岫的话,肆无忌惮地述说着他心里下‖流的猜测:“背着老公,偷偷穿老公的衣服,底下还什么都不穿,宝宝想做什么?想要勾老公吗?”
“不是。我有穿裤子。”江岫转过脸去,躲开谢长观的吻,纤白手指按在箍着他腰身的有力长臂,意图推开男人,小声的解释着他穿谢长观衣服的原因。
江岫本以为,谢长观知道缘由之后,会放过他。
哪知道男人似乎变得更加的兴奋,将他按在衣帽间的柜门上,拇指摩挲他的下唇,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眼神晦暗不明。
“宝宝都偷偷穿过哪些衣服?”谢长观低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说出口:“一件一件的指出来,再轮流穿一次。”
全身只穿一件他的衣服,露着纤细的腿,半趴着墙、或者抬高着一条腿站着。
再被他弄的哭也没有办法,谁叫宝宝要偷穿他的衣服?会被衣服的主人惩罚,也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一件。”江岫红着脸,唇瓣开开合合,露出一点儿水润的口腔:“就这一件,没有多的了。真的。”
谢长观却是不相信,他倾身吻住江岫,非逼着少年指证偷穿过的衣服,一件件的穿给他看。
衣帽间里,尽是江岫诱人的哭泣。
—
江岫再一次昏迷过去。
他的意识像是吸入无底的深渊里,昏沉、迷蒙,连谢长观抱着他喂饭,他都没怎么清醒,囫囵吃下小半碗,垫住空荡荡的胃,又沉沉睡去。
江岫再度清醒,离从国工大回来,已经过去两天。
他浓密的眼睫颤抖着,视网膜蒙着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头顶就覆下一大团阴影。
谢长观搂着他,低头吻在他白皙的额尖,嗓音低沉磁性:“宝宝,飞行器的模型到了,要去看看吗?”
飞行器模型?
几个关键字钻入耳中,江岫刹那间就清醒许多。他张了张唇瓣,嘶哑的嗓子眼儿里,艰难的说出一个字:“要。”
他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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