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无限多的位面有无限种可能,但生命的尺度仍然是一个难以破解的命题。”
“根据各种线索看来,他根本不可能是人类。”
听完宗穹的推论,奥巴提亚斯叹了口气,用沉闷的声音带着他们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历史——
其实当年在用嫪忒厄的孽物击穿铸武世界的时候,奥巴提亚斯就已经因为耗尽元神而死亡了,只留下强大的神武“无瑕的爱”和一缕不散的残魂。
在无尽漫长的岁月里,奥巴提亚斯就这样默默地待在铸武世界被击穿后留下的深洞里。
直到它听到了江长忆的召唤。
由于没有献祭物,江长忆的召唤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注视,但却引起了奥巴提亚斯的注意。
有些时候,不要求付出的交换比任何索取都更恐怖。
但奥巴提亚斯不是什么邪神,他不要求江长忆献出什么难以承受的代价,他只想……再体验一次人类的情感。
当他降临在这个世界,重新拥有情绪的时候,那股在胸口汹涌澎湃的热火让他感到久违的真实。
他重新感受到爱,也重新感受到恨,但千百年过去,好像一切都成了过眼云烟。
后来,江长忆拜托他把感性还给他,他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因为尝过世间最烈的酒,看过世间最美好的风景,所以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那……”江长忆努力消化掉这段信息,尝试理解奥巴提亚斯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你现在是你自己,还是奥巴提亚斯?”
奥巴提亚斯和宗穹莫名对视一眼,随后说道:“我是你的契约对象。”
还是宗穹给了江长忆解释:“不要执着于‘我是谁’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是没有答案的。”
“还是着眼于解决问题吧,他的残魂需要一副身体,否则永远都只是一缕残魂而已。”
“好吧。”江长忆承认宗穹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从哪儿给他弄身体去?”
“我的建议是,从冥界寻找答案。”宗穹打了个响指,“你的下一个契约对象可以从冥界挑选目标,说不定就能找到可以实现借尸还魂之类的强者。”
作为学者,宗穹对各种信息的了解都远超江长忆,所以他所给出的建议也是很有用的。
“好,我明白了。”
虽然过程和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但和奥巴提亚斯的约定也算是完成了一半。
接下来要忙活的事情就是出去猎杀怪物获得魔晶了,契约空间的运行需要能量,契约更强大的契约对象也需要魔晶,所以魔晶这种东西攒得越多越好。
现在大家都忙着建房子,也就只有柳云鸦有空跟着自己出去打猎了。
柳云鸦自从收服了觉醒五级的炎魔巨龙以后,现在已经跻身于团队一线战斗力了,硬实力完全跟得上。
按说江长忆要是想强硬一点拒绝东德基地,就算打起来也未必会输,但他不想展开人类之间的内斗,也懒得和别人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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