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舟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以前有杀手担任过负责人吗?”
“没有。”
果然。
使者闭口不答,他避重就轻道:“选他是因为他听话,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就是在十年前,他有只小白狗。”
千舟屏住呼吸,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变得明显。
他听使者缓缓说道:“那是一次对他的测试,阴暗的孩童时期会对身边唯一的小动物产生巨大依赖性,然后,然后”
千舟脸色越来越冷,他觉得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很恶心,连带着这一整个组织他都觉得恶心。
秦郁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他还以为那只小白狗只是被意外发现。
千舟心底仿佛堵了一块滚烫的石头,他拔出刀。
“啊——!!”
千舟看着使者手背流出的血,仍觉得不解恨,“接着说。”
使者一直是幕后的人,根本不参与那些血腥的事,这一刀彻底让他认清现实。
“敢隐瞒,我就杀了你。”千舟恶狠狠的说。
使者嘴唇颤抖,脸色苍白,他忍痛解释道:“我,我我都说了!”
“活下去的那12个人去了哪里?你们一共有多少人?要培养秦郁做什么?为什么偏偏让他担任这次计划的负责人?!这些问题你通通没有回答!”
“啊啊啊!!我说!我说——!!!”
使者额头满是冷汗,他颤抖着说:“保密计划共有一千二百个孩子,不是,不是一万个,最后活下来13个是真的!但有2个伤口感染死了,剩下10个药物实验没撑过去,废了3个死了7个——”
千舟脑中一阵嗡鸣,“药物实验”
使者紧紧闭上眼睛,咬牙道:“就是抗毒。”
审问再也进行不下去了,千舟的心好疼,撕裂一般的疼痛。
他一想到秦郁那天在黑暗中受伤难过的神色,就呼吸不过来,甚至心脏的每一次跳动都变得很沉重。
秦郁的心结太深了,如果现在再告诉他,你所困的组织其实根本是个被伪造出的空壳,他会怎么想?
他被困在黑暗囚笼里数十年,从小就被告知人要这样活着。
那知道真相后他的这一辈子岂不成了笑话?
他扶着墙,恍惚间听见剧烈的拍门声,“里面在干什么?!”
“开门!开门!”
千舟退了两步,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他感觉眼前蒙了一层雾,怎么都看不清。
他颤抖着手指给千寰宇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听,千寰宇问他:“千舟,怎么了?”
“哥。”千舟哽咽着说。
千寰宇愣了愣,紧接着听到千舟那边激烈的拍门催促声。
“里面在干什么,快打开门,不然报警了!”
千寰宇沉声问:“你在哪?”
“在你公司会议室。”
“我现在过去。”千寰宇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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