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姜满棠亲口否认了。
再之后便是平安夜……
平安夜。
张砀回忆起这个特殊的日子,顿时感觉呼吸急促。
一不留神踩中地上的断枝,咔嚓脆响,在空荡的环境下尤为明显。
姜满棠立即回头,发现来人是张砀,嘴角仍然弯着,但眼含抱歉:“这么热的天,辛苦你跑一趟了……我本来想先过去找你的,但我方向感实在不太好,担心走岔了更麻烦……”
“没事。”
张砀原本计划多说一些,比如“其实我一点儿都不热,来接你也不辛苦”、“知道你的方向感不好,所以才让你站在原地等,反正我会找到你的”……
诸如此类的话术,应该能让他的形象从一个寡言的无趣木头,变成有些小幽默的健谈性格。
多多少少,也能让姜满棠产生和他聊天的兴致,吧。
但他实在没有和女生打交道的经验。
连这句“没事”都要背过身去,才有勇气说出口。
张砀强压下心口的萌动和强烈懊悔,快步走到前面,推开玻璃门,侧身让姜满棠先走。
大厅里摆满立牌,有谢师宴的、有毕业聚会的、还有订婚结婚的,热闹非凡。因为人多,冷气开得也足,吹得姜满棠直冒鸡皮疙瘩。
电梯间挤满人,所幸聚餐的场地就在二楼,走楼梯也可以。
张砀之前陪郭婷来这边勘察过,轻车熟路的带领姜满棠走了比较偏的一条安全通道上楼。
楼梯间内光线昏暗,张砀拍手震亮声控灯,刚刚亢奋不已的心跳缓和几拍,逐渐恢复正常水准。
他暗自呼吸几口,鼓足勇气,主动戳破寂静:“听说,你打算报本地的大学,目标专业是烹饪与营养?”
“……嗯?嗯,对。”出于礼貌,正低头回消息的姜满棠不得不暂时抽离思绪应对他:“但也只是一个目标而已,能不能考得上另说呢。”
张砀眼神炯炯,肯定道:“能行的。”
“……”
虽然感觉今天张砀的态度处处透着微妙的诡异,但姜满棠还是很体面地道谢,顺势打开话匣子:“你准备考哪所大学?”
“师范类的吧。”
张砀笑:“仅仅是个理想目标而已。”
姜满棠有样学样,冲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肯定:“你能行的。”
两人相视一笑,方才紧绷尴尬的气氛一消而散。
高中这三年时间不长,恰恰遇见市里教育局搞改革,分班的次数十分频繁。火箭班、冲刺班、重点班、普通班……五花八门。
新的形势出台之后,落实的非常快,不等老师和学生们适应新的模式,紧接着下个学期又废止了。领导立即转变口风,强调不能以成绩论英雄,取消班级之间的等级差,重新分配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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