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星海伸长了脑袋在展厅里挨着辨认推搡的人群。
冬天普遍穿得比较厚,大氅一裹,从背影看都是乌压压一片,只能分得清男女,这么多人,得看仔细了。
正心烦意乱找不到人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尖锐女声。
这画不错,画的雪景真美,哎呦!画主人我好像认识哎。
是吗?你还认识这么厉害的人啊?
严星海皱眉回头一瞧,吓得赶紧躲到人群里。
后面竟然是李菲菲挽着一个不知名的男子,正在挨幅欣赏画作。
两个人亲亲密密,宛如新婚小夫妻一般,正对着一幅雪景图讨论着。
菲菲啊,这里的画都是可以出售的,要不咱们买一幅挂在新家里?
李菲菲甜蜜蜜靠在男人的肩头,娇嗔道:哎呀,不要这么破费,钱要花在刀刃上,我不是个图钱的女人,不追求这些溢价的东西
身旁男子一脸感动,抬手轻拍了拍李菲菲的肩头,感动道:新家布置你说了算,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气!
严星海的脸色颇有些难看,眉眼积攒着一股郁气和烦闷。
这个女人把自己掏得兜比脸都干净,还好意思说不图钱?
跟自己才分手两个星期,就又找到下家了,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只有他,躲在昏暗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待前女友和新欢走远了,躲在角落里的严星海才探头探脑走出来。
耸拉着脸,挤不出半分笑意。
这个画展,他已经呆了两个小时了,白白花了二十块的门票钱,却连小画家的影子都没发现!
如今的二十块钱,是他发传单一小时的工钱。
临近年底了,几乎所有的公司都没有再招工的打算,两兜空空,心里着实慌乱。
前期的野心有些膨胀,现在的他,实在是不甘心去上班挣那每个月几千块的死工资。
晚上一躺到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五百万和六套房。
前几天,他还在网上彻底查了查小画家老家拆迁的事儿。
年后就要动工了,在网上发的视频里,村子里到处都用血红色的油漆写满了拆字。
站在自家门前的那个拆字旁边,村民们脸上都洋溢着欢喜的表情。
他将手机放在胸口,眼里流露出羡慕和嫉妒。
自己怎么没有这么好的命呢?
展馆正式营业的第一日,沈青临并没有去现场,而是在家里继续跟徐文良死磕数学题。
临近中午,手掌已经拍红了,嗓子也骂劈叉了,心跳一会儿上180,一会儿骤停。
他扶着沙发慢腾腾坐下来喝了口热茶,顺了顺胸腔里的那口浊气,在识海里戳了戳那散落一地、连拼也懒得拼的代码『七七,等会该你去讲题了,说好了一人一个小时轮着来,我那一个小时已经坚持下来了!』
系统直接拼出了死机的样子。
沈青临叹了口气,在识海里谆谆善诱『七七啊,我要是讲一天下来,非得猝死了,咱们俩轮着来,我还能稍微缓缓喘口气。这做任务嘛,得宿主和系统相互配合才行啊!』
系统又拼出了黑屏的样子。
沈青临又是长叹一声。
这样的日子,还得到暑假结束呢!
等假期过后,徐文良就要去高中住校了。
让这个小王八蛋去祸害数学老师吧,反正他是受不了了。
谁说的这世间只要肯努力,就一定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小王八蛋那么努力,也没见想出解决数学题的办法
可见很多时候,努力就是一场无用功!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街道两旁光秃秃的梧桐树枝杈上,都积了小小的一洼雪窝。冲着粗壮的树干用力踹一脚,无数雪粒子纷纷洒落,将人的身形掩埋。
沈青临拍了拍身上落的雪花,收起嘴角顽皮笑意,重新裹紧了羽绒服,带着棉手套的双手拎着满满的食材,往家的方向走去。
他与徐文良,一个星期只出一次门采购食材,剩下的时间,一个躲在书房画画,一个躲在卧室刷题。
同住一个屋檐下,忙得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一进门,热气迎面扑来,屋里屋外相差最少三十度,沈青临放下手里沉甸甸的食材,将厚重的羽绒服脱去。
闻声而来的徐文良匆忙接过摆了一地的各种食材,一边收拾一边微笑道:沈哥,今晚就是除夕夜了,我给你做点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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