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嚣之中,一只泛着银蓝色光芒的半透明蝴蝶从沈确衣领中翩翩飞出,在盛祈霄额头停留一秒便随风消散。
盛祈霄睁开眼,双手捧着沈确脸颊,指腹按揉着他眼尾,凝视他迷乱的双眸,将额头凑上去与他的抵在一起。
沈确,你逃不掉了。你终于,还是对我动心了。
再回过神时,喧嚣已经远去。
他们不知何时离开了那片沸反盈天的篝火,沿着上坡的石板路,回到了位于半山腰的民宿。
风穿过屋后的竹林,竹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与山下的闹市恍若两个世界。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在他们身后“砰”地一声合上,隔绝了一切。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敏感,沈确好似再度沉入梦中,思绪算不得清醒,对唇上残留的触感意犹未尽,于是他听见自己在问:“盛祈霄,还要接吻吗?”
回应他的是再一次交缠的气息,比篝火更滚烫的唇舌再度寻来。
如果说刚才的吻是带着试探的进犯,那么此刻,笼中困兽终于挣脱了自己设下的枷锁。这个吻不再有丝毫克制,沾染上了独属于盛祈霄的侵占意味。
沈确被盛祈霄死死按在门板上,激烈的吻几乎要将他肺里最后一丝空气都夺走。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沈确才偏过头,滚烫的侧脸紧贴冰凉的木门。
盛祈霄的指尖温柔地拂过他被吻得红肿的唇瓣,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
“盛祈霄,我们做吧。就这一次,我同意。”沈确的声音很轻,伸手拉住了盛祈霄的腰带。
盛祈霄指尖的动作一僵。
沈确没有看他,自顾自地往下说:“但你要清楚,我们不可能,我们永远不会在一起,我一定会离开。我要回我的世界,你也有你的责任,我们根本不是一路人。我对感情向来没什么耐心,可能一个礼拜,最多半个月,就把你忘干净了。我不想骗你,更不想伤害你。”
盛祈霄不答话,沈确在下一秒脱离了轮椅,被拦腰扛在肩上。
沉重的脚步声响彻楼梯间,卧室门被撞开,两人一起陷入柔软床铺间。
沈确借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仰视着身上的人,鼓足勇气继续不怕死地发言:“所以,过了今晚,你别再喜欢我了,行吗?”
绚烂的蓝色烟火在半空中炸开,巨大的声响将沈确难得的肺腑之言掩盖得彻底。盛祈霄好像一句也没听见,自顾自弯了弯埋在里面的手指。
沈确难捱地皱眉,“而且我真的接受不了这样,不舒服。我们并不合适,我们从来都不适合谈论感情。”
“可是,一开始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你也喜欢我。”盛祈霄终于开口。
“你真的相信吗?”沈确突然有些恼怒,身体内部传来的不适感让他尤其后悔,刚刚怎么一时鬼迷心窍说出同意他的话,“你不是早就知道那是骗你的吗?”
盛祈霄抿着唇,手指缓缓撤了出来,脸上没什么表情,默默比对到合适位置,腰胯一顶,挤了进去。
“等等!”沈确惊呼一声,胸口快速起伏几次,忍了又忍才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你来吧。”
盛祈霄上半身往下倾去,阴影笼罩在沈确上方。沈确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
在得到许可的瞬间,仅存的温情化作有力的大手钳住沈确的腰,将他用力按在床面上固定住,下一秒,狂风暴雨没有任何预兆地降临着陆。
即使有相对比较充分的扩张,沈确还是被激得弓起身子,好一会儿才喘匀一口气。
“沈确,我现在一点也不生气。”盛祈霄面无表情地大动干戈,碾在沈确最脆弱的地方,“虽然你总是说这样扫兴的话,但我知道,你就是喜欢我。”
沈确猛地睁大了眼,所有反驳的话都被哽在了喉咙中。
他不得不承认,盛祈霄说得对。
被一张漂亮脸蛋吸引,和被一个人吸引,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他可以骗过任何人,甚至骗过自己,却骗不过内心最本能的渴求。
但是喜欢有什么要紧的,如何能同自由与广阔天空相比较?就像他说的那样,等他出去了,很快就会有新的“喜欢”。
即使对盛祈霄的喜欢不同以往,已经在他意识到之前就如同慢性毒药般深入了心脏骨血,那也没关系。没有人是不可替代的。
他们从未如此契合过,无数温柔缱绻的吻,落在唇上,落在眼尾额角,满是依恋。
夜半时分,楼下响起敲门声,盛祈霄披上外衣下了楼。
沈确隐约听见一个陌生的女声,好像在交代些什么。
他掀开被子单脚跳到阳台上,夜风将两人的交谈声吹来他耳边。
沈确仔细分辨,大概知道是在催盛祈霄早做什么决定,以及催他早些回去,今天那样招摇,已经被好多人认出来了。
那是一种他本该完全听不懂的,带着独特韵律的苗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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