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哪里是什么餐馆,车子开到了金湖附近的一栋别墅区。咳,早知道刚才就不回家直接过来就行了。“湖滨客舍”,文依依这是在唱的什么戏?
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有钱人的气派。奢华的装饰让人仿佛进入了宫殿一般。大刘作为一名资深的医生,也不是完全没有见过世面的土老帽,但是站在那两层楼高的钻石吊灯下面的感觉,大刘是真的觉得女神不亏是女神,她的生活是仙境,而他们普通人的生活才是生活。
一直聒噪的萱萱现在也不做声了,屏住呼吸东张西望,仿佛进了大都会博物馆一般。一整面墙的收藏品在一个个的小射灯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金钱)的光芒。
报上文依依的名字,穿着高定制服的礼宾经理将大刘“这位先生”和萱萱“这位小姐”引入到一间包房。
包房内又是一番风格,古色古香,格调高雅,房间里不仅有天然的古树,还有人工的小桥,身穿白色长裙的文依依坐在古树下的古筝前面正在弹奏着“高山流水”的曲子,好一副“小桥流水人家”的写意画。
大刘看着画中的美人,心中一阵激动,想不到文依依还会弹古筝。
“随便学了点皮毛。”文依依仿佛听见了大刘内心的声音似的。起身相迎,热情地拥抱了萱萱,“小姑娘长这么大了?”问候和动作都是恰到好处,似乎她早就料到大刘会带女儿来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做作。
服务员进来,给大刘和萱萱奉上茶水,又问“文总,点不点菜?”
文小姐颔首,说:“还有客人未到,稍等。”
大刘说:“我给小张打一个电话?”
“不急,不催,女同志如果在开车,接电话怕不安全。”
话音刚落,礼宾经理就带着小张和小李进来,两人都是盛装而来,在医院工作的人,尤其是女同志,每天都是穿一身白大褂,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在外面挺隆重地吃一个饭,就特别愿意捯饬一下。
小张和小李一来,场面就热闹起来了。到底是护士,特别会活跃气氛。
“文总这么客气,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病人来看病我们接待本来就是天职,你看,这,还要请吃饭。”小李一开口就说了一大套,大刘在心里琢磨了一下,那天文依依地妈妈在那里打针,小李好像也没有帮什么忙。
“就是,就是,刚才来的路上我还和小李说呢,无功不受禄,您这么客气,我们可真是不好意思,功劳主要是刘教授啦,你们又是老同学,刘教授也是应该效劳的,我们这就是打了一个下手,还请我们吃饭,您真是的,太讲究了!”小张的语言能力比起小李来,不仅能打一个平手,甚至情商方面还要高一点。
一转头看见了萱萱,“哟,刘教授的千金,好久不见了。是叫萱萱吧?你还记不记得我?你五岁的时候,科室春游,你妈妈带你去了,和我住一间房。”萱萱眨巴着眼睛,努力地回忆着遥远的春游。
“我一看您发给我的地址,就在琢磨呢,这啥地方呀,我在A市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这地方。可不是,这种地方,不是托文总的福,我张琪哪有机会来开开眼界?”小张继续和文依依套近乎。
她们俩一口一个文总,倒是把大刘叫得有点糊涂了,他不知道文依依现在是什么职业,不过现在见人就叫“总”总是不出错的。
50.
客人到齐了,大家一致将主宾刘致远推到上座,众星捧月的待遇,对大刘来说,这还是头一回。
萱萱也有点发懵,三个女人围着她老爸转,其中一个还美得跟仙女似的,是的,很仙很美,和上次在万达广场碰到的那个狐狸精比起来,年纪要大一点,但美却是不相上下的。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这个“文总”的气场,上次小屁孩刘文萱还敢大着胆子骂孙飘飘一句“狐狸精”,对这个“真”狐狸精,萱萱却是没了脾气,她要真是狐狸精,就让她老爸去做那个不争气的书生吧。唉唉。
也不知道文总是什么时候点的菜,各道珍馐就一道道地往上上了。好多从来没有见过的好吃的东西往萱萱面前一堆,她就更加顾不上什么狐狸精不狐狸精了,就算真有一只狐狸在这间房里,她也只会在心里将这只狐狸推开:“别介,别打扰我吃饭好吗?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文依依举起酒杯,又说了一遍对诸位的感谢,以及谢谢大家肯赏光寒舍,萱萱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在心里琢磨:“这要是寒舍,我爸住的那个出租屋就应该叫陋室了吧?不过书上也写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好像也不太糟糕。”
因为大刘被安排坐在了上座,相应地,萱萱坐在他爸爸左边,也算半个上座,萱萱第一次感到自己被大人们如此尊重的感觉,就像刚进来时礼宾小姐对自己客客气气地称呼为“这位小姐”一样,萱萱不得不摆出一点大小姐的派头来:目不斜视,沉默是金。
小张坐在萱萱的另外一侧,萱萱听见小张在小声地给小李解释:“湖滨客舍,是本市高端酒店,集住宿,餐饮一条龙服务,特别是餐饮业,在业界可是鼎鼎大名,好像听说里面有几个厨师都曾经是国宴的大厨,不过因为经理的经营理念低调,好像一般不对外开放,我们今天是托了文总的福,才有机会来这里一饱口福啊。”
小张看似是在给小李讲解,音量放得很低,但是因为包房里清净的环境,声音正好恰到好处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张琪过奖了,不过是服务业而已。”文依依这个淡淡的语气,倒令人生出一些遐思,这个“客舍”难不成是她家的产业?
文依依的语气一转,说到:“本来今天我母亲要亲自来感谢几位教授和医生。”文依依虽不在医院工作,却是深谙医院里的用词,医生必尊称教授,护士则尊称医生,称呼对了,关系就近了一半。
“但是我考虑到她老人家经此一劫,暂时还需要多休息休息,不想她一见到你们,又是激动万分,对她老人家的心脏倒不太好。”
大刘,小张,小李均表示理解,从鬼门关回来的人,怎么“作”都不过分。
文依依沉吟了一下,其实今天不让老太太来,还有一个深层的原因,是不想老太太来这里说出什么过于唐突的话来。老人家的身体状况倒是还好,并没有什么令人担忧的地方。
关键的问题是老太太不知怎么打听到大刘已经离婚了,还是依依的高中同学,依依的高中男同学?我怎么没有见过?依依的高中男同学还有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
这些话私下自己自恋一下也就罢了,如果被老太太堂而皇之地拿到桌面上来说,依依的面子上还是有点过不去了。更何况依依早已不是当初的依依了,不管怎样,依依现在在A市也多少算一个场面上的人物了。
所有的一切都得益于文依依的前公公的江湖,不,社会地位。
和前夫离婚的时候,因为前夫是名人的儿子,又是婚姻的过错方,财产的分配方面倒没有格外的鸡贼,“湖滨客舍”分出来以前就是文依依在亲自打理,只不过从前的董事长的名字是她前夫,现在换成了文依依而已。
当然,让文依依不能启齿的,还是老太太的另外一句话:“刘医生离婚了,你也离婚了,不如你们在一起算了,我看,合适!”老太太这一句合适,就让文依依觉得此刻再让她见到大刘就太不合适!
让文依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就是当时老太太见到大刘的时候,其实已经是神志不清了,用医学术语来说,叫意识障碍,老太太按医学常理来说,是浑然不知的,也就是说她对大刘对她的诊治,尤其是后来的那一段,接尿端尿的过程,她应该是没有什么印象的。所以老太太对大刘莫名的好感以及“合适”就显得有几分诡异。
小张打破冷场,说:“我以前光听说劝人多喝水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喝水太多喝出问题来的。”
小李也说:“是啊,要是我是医生,保不准也和那个急诊科医生一样,下一个癔症的诊断。”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似乎有哪里不对。
文依依倒是善解人意,说:“如果我母亲真有意外,我也想过,去告那个急诊科医生,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就算让他不能行医,对我母亲也没有什么告慰。”
大刘点点头,几年不见,文女神越发地有了与众不同的魅力。
大刘说:“多年前我在夜班时见过一个外伤性脑水肿的患者,他当时的表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一见到你母亲的那些表现,我的脑中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人的样子,似乎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快,赶快救人!”
服务员来上菜,介绍这是从东海今天空运来的生蚝,这是从西沙运来的海虾……听上去不光是食材新鲜,光是运费就价值不菲。
“吃嘛,不就是吃一个情调。”文依依一个哈哈,在做生意这一行,她委实已是一把好手,只是她不愿意以生意人的面目出现在众人面前。“越复杂越难得就越好。”
大刘想起多年前他挤在文女神的包围圈外好不容易准备递出去而终于没有递出去的那一封情书。女人也是一样,越难得到,就越觉得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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