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蘅眼中迷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
她先将原本搭在微露腰间的右手收了回来,然后准备起身。
“诶?”微露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力道不重,“这就想走?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越说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
柳白蘅被她按住,索性不再动作,坦然回视着微露的眼睛:“解释什么?”
“你……”微露被她的坦荡噎了一下,眼神飘忽,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小声质问,“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还……睡得这么近?”那个“近”字,被她念得格外轻软。
柳白蘅的目光依旧锁着她:
“昨晚,你抱着我不放手。”
她顿了顿,视线微微下移,落在自己颈侧——
微露那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去的右手臂上:
“我挣不开。”
微露嗖地一下把手抽了回来,整张脸红得几乎要烧起来,眼神慌乱地飘向别处,结结巴巴地确认:
“啊……啊?是、是这样……吗?”
柳白蘅没有立刻回答,微微倾身靠近与微露对视:“不然呢?”
微露移开视线,不敢再看柳白蘅:“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话落,她手忙脚乱地掀开被子,想要下床。
“我……我先起来了!”
“这就走了?”
柳白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我去洗漱!”
她飞快地冲进了洗手间。
柳白蘅看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扬。
抵达
巨大的军用运输直升机引擎轰鸣,穿越着灰蒙蒙的云层。
机舱内,柳白蘅、微露、袁雅洁、傅知宴四人相对而坐。
舷窗外是连绵的、被冰雪覆盖的荒原。
明天,就是熊国生存峰会的开幕日。
长时间的飞行让机舱内气氛有些沉闷。
飞行员刚刚在下方一个简陋的前哨站完成交接,新换上来的驾驶员调整着航线,继续朝着熊国首都的方向飞去。
柳白蘅闭目养神片刻,忽然睁开眼:
“那几个闹腾的家伙不在,”她顿了顿,似乎在想措辞,“……有点太安静了。”
微露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眼中也浮现出怀念的笑意:
“可不是嘛。想到昨天开会的时候,李奇凌可是上蹿下跳的。”
她模仿着李奇凌当时的样子,语气夸张地学舌:
“‘大小姐!就让我去嘛!求你了求你了!我保证不惹事!’”
微露学得惟妙惟肖,连那可怜巴巴的眼神都重现了。
“结果呢?”微露笑着看向柳白蘅,“你眼皮都没抬一下,就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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