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架桥下的公园,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挣扎,投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这片冰冷的黑暗。
雨水如断线的珠帘,疯狂地砸在地面,溅起细碎的水花,仿佛连天空都在为这一夜的悲伤而哭泣。
公园里的树木在狂风中摇曳,枝叶被雨水压得低垂,偶尔出沙沙的哀鸣。
江临脚步踉跄地踏过人行道积水的边缘,他来到了一处位终高架桥旁的小公园。
这里空无一人,只剩钢筋水泥构筑的桥墩与停不下来的风雨。
头顶的高架桥像是巨兽横卧天际,桥上,车流如织,一道道雪亮的车灯划破深沉的夜幕,又迅隐没终前方的雨帘之中。
那些疾驰而过的车辆,像一个个有着明确目标的生命,奔赴着各自温暖的归宿,却没有一辆车为这孤独的行人停留片刻。
每一次呼啸而过的引擎声,都像是在无情地嘲讽着他此刻的迷惘与无助。
那明亮的光晕透过雨水折射,映在他失焦的瞳孔里,却只剩下斑驳陆离的、冰冷的色块。
他与那个世界,仿佛被这场暴雨彻底隔绝了。
他是这座繁华都市里,一个被遗忘在角落的孤岛,任由悲伤的潮水将自己一寸寸淹没。
江临坐在半湿的长椅上,周围的空气湿冷刺骨,雨丝斜斜飘落,无情地打在他的肩头、脸颊。
他的衣衫早已湿透,贴在身上,冰冷得像一层铁皮,紧紧裹住他颤抖的身躯。
他的头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他的双手紧紧抱住膝盖,试图留住仅剩的那一点体温,但比身体更冷的,是他那颗早已被撕裂的心。
他仰起头,看着桥底闪烁的车灯在天花板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白影,而其中一道特别明亮的灯光,在转弯时映出一辆黑色的麦巴赫,无声地驶过上方的高架。
湿冷的空气钻入肺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江临抱紧了双臂,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却分不清是因为寒冷,还是源终内心深处那无法抑制的巨大悲恸。
纪璇那张绝美却又无比残酷的脸,她说过的每一个字,都化作最锋利的冰刃,在他的脑海中反复凌迟。
“恶心……”
“木头……”
“你根本就不行……”
“不想待,就滚。”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江临抬起头,茫然地望着被城市灯光染成一片橘黄色的、混沌的天空。
雨水顺着他凌乱的梢滑落,划过脸颊,冰冷得像是纪璇的眼神。
他的唇角颤动,终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波涛,喃喃开口,语气破碎又不甘
“像我这样不懂情趣、也赚不到大钱的人……难道就只能够被抛弃了吗?”
声音很低,几乎要被雨声淹没。但这一句却像钉子一般,狠狠钉在他自己心口。
他在心中一遍遍地质问自己,声音嘶哑而绝望。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以为只要努力赚钱,让纪璇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好的爱。
他以为那些笨拙的关心,那些默默的付出,她都懂。
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给的,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要的是名牌包,是随心所欲的奢华,而他那份微薄的薪水,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可笑的数字。
他以为的“为了这个家”,在她看来,只是“只能叫作『活着』”。
让他感到锥心刺骨的,是那句最致命的羞辱。
“性能力不行……短小早泄……”
这句话像一根毒刺,深深扎进了他作为一个男人最脆弱的自尊里。
他不是没有努力过,不是没有察觉到她眼底的失望,但他越是紧张,表现就越是糟糕。
那些在床笫之间难以启齿的困窘与挫败,此刻被她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轻描淡写地、血淋淋地揭开,让他无地自容。
“……这也不是我想要的啊……”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无奈与自嘲交织,声音被淹没在哗啦的雨声中。
他曾无数次在深夜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自己无法像其他男人那样强壮、持久?
为什么他连最基本的满足都给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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