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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我盯着千灯睫上的霜花，玉兰香混着朝颜的凛冽往鼻尖钻。此刻的他就像桂花酿里泡过的月光——清冽又甜得人心慌。

要完。

我揪着他衣襟银线玉兰暗纹，喉间泛开蜜糖回甘。悄然缠上我手腕的锁魂链突然收紧，将魂火狐狸刚偷塞进我袖口的玉兰酥碾成渣。再这么处下去，锁魂链怕是要拴住我心肝了

当朝颜采满花篓时，我偷藏的花籽突然发芽缠住他银靴。千灯挑眉要冻，我扑过去护住嫩芽："敢动它，往你酒壶兑孟婆汤！"小芽在我怀里扭成麻花，活像抗议的迷你精怪，突然吐出朵带牙印的朝颜花。

暖阳跃出云海那刻，我们坐在崖边啃酥饼。小魂狐把碎屑摆成心形，被小冰狐一巴掌拍成流星雨。千灯凝了面冰镜怼我脸上："看看你的新能耐。"镜中少女发簪流光，小魂狐正蹲在我头顶s步摇，冰狐则把尾巴盘成了璎珞圈。

柳清云的药香混着铃铛脆响破雾而来。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顶着炸毛双髻蹦到跟前，鼻尖丹砂红得像糖葫芦渣："好香！是往生斋特供的酥点吗？"她突然盯着我头顶："姐姐养的小宠好别致！"

千灯把食盒推给她："都归你。"锁魂链却暗戳戳捆住我手腕，"某些人吃多了现原形，会变成球。"冰狐配合地滚成雪团，撞翻夜莺刚拿的酥饼。

"夜莺是我师妹。"柳清云无奈拎回扒拉食盒的小姑娘，青玉药杵敲在她发髻，"云朵姑娘与锁魂使倒是投缘。"他袖中飘出只纸鹤，还没靠近就被小狐狸烧成了灰烬。

"千灯大人是房…"没等我说完，锁魂链上的酥饼堵住了我的嘴。

小师妹摸出玉简凑过来："云朵姐姐猜个谜——不饮不食却能长，无根无叶亦开花！"魂火狐狸抢答般喷出个"爱"字火焰，被冰狐凝霜写成"情"字。

"是焰火呀。"我指尖绽出净化光球，魂火狐狸与冰狐追着光点蹦跳，"刹那绚烂，永生难忘。"光球"啪"地炸成烟花模样，夜莺激动得拽歪柳清云发带："师兄！云朵姐姐好会猜呀！"

柳清云挥袖引来漫天花雨，花间青鸾幻影刚绕我飞半圈，就被千灯的锁魂链绞成渣渣。魂火狐狸跳上他肩头吐火球助威："花里胡哨。"千灯勾着我腕间冰纹，净化光点炸成满天流萤，冰狐追着光斑在云海上踏出莲花印。

离别时柳清云赠了我一瓶朝颜玉露丹，说是驻颜调气血，此等好物启有不要之理？没等千灯发难，我便巴巴护在怀里！

暮色浸染山道时，千灯故意扫落山石。小魂狐顶着碎石当伞，小冰狐把落石摆成心形阵列。我护着青玉药瓶气呼呼嘟囔："暴殄天物要变秃头"话音未落，他发间玉冠突然松动，发丝如瀑散在肩头。

他突然俯身逼近，发带滑落在我手里："比起丹药"他的霜息拂过耳尖，"不如操心某人的定力。"

残阳将我俩影子拧成了麻花状，魂火狐狸在影子里添上九条尾巴。千灯突然拦腰抱起我跃过断崖，锁魂链在云海铺成星光大道，魂火与冰狐追逐着链影嬉戏。

"这么喜欢乱收东西？下次让柳清云把他的炼丹炉也送给你。"

“他真要送的话我就把你扔炉里！”

他瞥我一眼：“你确定？”

我揪着他衣襟龇牙，却瞥见这狐狸唇角偷跑的笑意。仙云居琉璃瓦渐远时，我腕间净化光点早缠上他的锁魂链，魂火狐狸叼着冰狐尾巴，在云端拖出糖丝般的星轨。

夜风送来小黑遥远的吆喝："戌时三刻，修山道费二百文——千灯大人砸的！"魂火狐狸突然朝山下喷火，在夜幕烧出个笑脸，恰好圈住我们交叠的身影。

回到厢房，我把小朝颜花嫩芽种在盆里放在窗口。戳着它的花叶：“小家伙快点长大哦。”朝颜花芽抖了抖身子。

…咦？这句话…

我捧着脸愣神：仿佛在好久之前…我也对谁说过同样的话。

温香艳玉

晨露未晞，我揣着从柳清云药庐小夜莺那“借”来的《仙泉养颜十要》，猫腰溜进南岭雾谷。石壁斑驳的「男修止步」字样被藤蔓蚕食过半，倒显出几分欲拒还迎的暧昧。泉眼蒸腾的雾气里，七彩幻光如蛛丝般缠绕脚踝。

刚褪了外衫踩进暖泉，水面忽地翻涌异香。暖雾中秦翊珩的玄铁护腕浮在隔壁汤池，水珠顺着少年将军的腹肌淌进人鱼线，他甩动湿发时溅起的水花竟凝成朵朵粉红桃瓣。我猛掐大腿："好你个柳清云，养生秘籍里还夹带着春宫图！但是…此情此景正合我意！"

雾气倏忽扭曲，柳清云披着湿漉漉的药纱从丹炉后转出，指尖朱砂混着水珠滴落："云朵姑娘要试新研的玉容散么？"玉瓶倾斜的刹那，我踉跄后退，脚跟撞上鎏金酒壶——顾少白竟泡在酒泉里冲我晃杯，女装襦裙浸透后透出肌理，孔雀翎抹胸随呼吸起伏如活物。“云朵姑娘，陪奴家一块儿戏水可好？”秦翊珩也向我走近：“云朵姑娘想要我们哪个？”

"成年人当然全都要！"我闭眼乱摸的刹那，一阵寒霜骤降。三人的影像如水汽蒸腾般消散开。待水雾淡去，缕缕鸦青色发丝如珠帘般散在池面，千灯慵懒倚在冰泉边，一丝长发贴着敞开的衣襟下那心口淡粉旧痕，金印明灭间水珠悬在锁骨窝里晃成碎玉。锁魂链缠在腰间似银蛇入水，尾端坠着的玉铃随波轻响，每声都撞得人耳膜发烫。

"这幻象还挺讲究细节"我淌着鼻血扑腾过去，指尖将触及他心口旧伤时，腕间突然缠上冰链。千灯耳尖红得滴血，霜息凝成冰棱悬在我鼻尖："小云朵对幻象都这般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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