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赖湘再次抱住唐玥,“玥玥,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没有你,这些我都实现不了。说不定现在我们一家已经躺在哪个雪窝子里面了。”
唐建业扛着一大袋子白菜进来,“赖湘,这些白菜放哪里?”
赖湘起身看着一大袋子水灵灵的白菜回不过神来,这白菜存放的也太好了。“哦哦哦,放,放西屋里去吧。那边没有烧炕,温度不高。”
接着,唐建业土豆子、白萝卜、青萝卜又扛进来几袋子。大米白面3袋子。赖湘看着都麻了。
“赖姐姐,做饭吧。我俩都饿了。”正好唐建业扛着半扇猪肉进来。“对,小玥玥,要不咱们吃饺子吧。我可好久没吃过饺子了。”
“行,那你们两个歇一会,我现在就开始弄饺子。”
赖湘一点不问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她心里记着玥玥的恩情就好了。如今她已经学会了很多技能,虽然饺子不如林翠翠包的好吃,不过唐玥还是吃了不少。天也黑透了,外面彻底安静下来。
“赖姐姐,我们去牛棚吧。”
赖湘用一个大黑瓦盆装了大半的饺子抱着出来,“走。”
“赖姐姐,你这里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赖湘笑了,“没有,这两米多高的冰墙,谁也爬不上来。倒是有两个知青过来闹过事儿,不过都被大队长打发了。
这道门还是大队长找人给我做的,我用白面跟他们交换。可结实了。只要我不开,谁也进不来。”
唐玥这才放心些。
上了车,赖湘才发现副驾驶和后座上还有很多米面啥的。“玥玥,我”
唐玥无所谓的摆手,“赖姐姐,不用跟我客气,这些东西我真的不缺,你放心的用。”
赖湘只能笑着接受。“玥玥,你给我爸妈他们用的那个防水膜真的太好了。现在他们连地上都铺了一层。尤其是白天有阳光的时候,屋内可暖和了。”
“本来都以为熬不过去这个冬天了,没想到有了你,他们的日子过起来倒是舒服了不知道多少。”
“婶子的病好了吗?”
提到这个赖湘有些难过,“没有,她,没事。这次肯定能好了。”
几人很快到了牛棚外面。唐建业没开车灯。牛棚在坡上,他们车子上不去,只能停在下面。
现在牛棚这里只有赖湘父母、柯老和许老。四人相处很是融洽。
听见外面有汽车声,几人在屋里默不作声。“赖湘走到门口轻轻敲门,“爸妈,是我!”
柯老回忆
415
赖家兴和乌井华很高兴,不过今天湘湘过来的是不是太早了点?
两人赶紧从床上下来,赖家兴立刻过去开门,见到外面站着三个人时,赖家兴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小的唐玥。
“这是,小玥玥?小玥玥回来了?真好!快,快进屋。”
乌井华也走到了门口,听到丈夫说到小玥玥的时候乌井华就已经凑了过来,再看清楚真的是唐玥的时候,她喜极而泣。
“真的是小玥玥,真的太好了。快进来。”
再次来到牛棚,这里与上次见到的场景完全不同,怎么说呢?东西多了不少,最主要的是,这里有了家的样子。不再像是受困时住的牢房。
可以看出这里是被人精心布置过了。是准备要好好生活的样子。屋子被黑色防水油布包裹,屋内一点亮光也透不出去。
这边刚倒好水,还没说上两句话,何老就过来叫人了。
“哈哈,听说小丫头回来了,都到我们屋里去坐会儿咋样?柯老也想见见孩子们,不过他的腿动不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于是几人端着自己的茶缸子去了柯老和何老的屋里。
几人好一番盘问唐玥,唐玥都一一回答了。唐建业再次充当起了搬运工。东西与赖湘那边一样,只不过这边是两份。
唐建业只将东西在几人眼前过了一下,为了安全起见,他就将东西全部用油布包裹好埋在了两个屋子对面的雪里。
虽然这个时间段那些人应该不会过来审查,但是这也只能是推测。万一呢?东西太多了不好交代。这样挺好,想吃的时候自己出来拿就行了。
几人又是连翻感谢。两个屋子都很暖和,但赖湘说这里白天比晚上还要暖和,他们都舍不得烧火,所以晚上的温度没有白天的好。
不过唐玥感受了一下,虽然不比赖湘的屋里暖和,不过最少也有20多度,他们都有厚实的棉被,一点也不冷。
唐玥这次来是有事情的。她想证实一件事情。
上次见到柯老的时候,她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而且,还很亲近。可是,当时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以为她是因为这两位老人看起来太惨了。
可是在毛子国遇上孔祥威和孔维汉父子的时候,唐玥一下子就明白那种感觉了。那应该是血浓于水的感觉。
唐玥也终于想起来她能从柯老的脸上看到谁的影子了。柯老见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柯老不好意思轻咳一下。
唐玥笑了,最近柯老吃的好,休息的好,脸上褪了那股死意,看上去跟她妈妈林翠翠就更像了几分。
没错,她就是觉得她妈妈很像眼前的老人。
“小玥玥,你这是咋了,咋老是盯着老柯看?我跟他差不多,都是白菜帮子脸,来,你也看看我。”
何老笑着打趣。唐玥冲着何老笑笑,接着转过头,直奔主题。
“柯爷爷,您有没有丢过女儿?”
“轰”的一下,柯老差点受不住的厥过去。缓了半天才缓过来,他看着一脸担忧她的众人,一把抓住唐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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