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充满童真又饱含爱意的文字,想象着一岁时那个无人关爱的小婴儿,郑枫野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砸在纸条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周萧泽走过来,温柔地把他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带着笑意:“这才看第一个就哭成这样啦?后面还有那么多呢,我的小寿星今天岂不是要变成小哭包了?”
郑枫野把脸埋在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令人安心的气息,平复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问:“你……你什么时候把这些摆进来的?”他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周萧泽轻笑:“你早上开会的时候啊。我早就来了,偷偷布置了好久呢。喜欢吗?小寿星。”
“喜欢……太喜欢了……”郑枫野的声音依旧哽咽。他抬起头,用力地亲了周萧泽一口,然后像是充满了电一样,继续拆下一个礼物。
两岁的礼物是一对小巧玲珑的银手镯,纸条上写着:「to两岁的枫野宝贝:两岁啦!是不是开始咿咿呀呀学说话啦?送你一对小镯子,保佑我的宝贝一生吉祥如意,事事顺遂,圆圆满满!」
三岁的礼物是一个造型可爱的录音笔。郑枫野好奇地按下开关,里面传出的竟然是周萧泽清朗温柔的声音:「to三岁的枫野宝贝:三岁是启蒙最好的阶段啦~别的宝宝都有爸爸妈妈讲故事,我的宝贝也要有!我给你讲故事听好不好?」接着,录音笔里便传来周萧泽绘声绘色讲述童话故事的声音。往后按,还有他耐心读英语单词、简单数学和古诗词的录音。
郑枫野听着那些声音,仿佛真的透过时光,看到了那个孤独的小小自己,被一个温柔的声音耐心陪伴着、启蒙着,填补了那些空白冰冷的岁月。
四岁的礼物是一个迷你的儿童滑板车,纸条写着要他好好锻炼身体;五岁是一套乐高积木;六岁是一本字帖,叮嘱他要好好练字;七岁是一副羽毛球拍,说对身体和眼睛都好;八岁是一个柔软的玩偶,给他睡觉找个伴;九岁是一个赛博科技地球仪;十岁是一个精致的机械狗;十一岁是一架无人机;十二岁是一个显微镜;十三岁是一本答案之书;十四岁是一个拍立得相机;十五岁是一套男生用的基础护肤用品;十六岁是一架吉他;十七岁是一个定制的高档台球杆;十八岁的礼物是一本房产证——周萧泽送了他一套房;十九岁是一辆法拉利的车钥匙;二十岁是一瓶小众但气味高级的香水;二十一岁是一条某奢侈品牌的经典款皮带;二十二岁是一款印着他名字缩写的定制打火机;二十三岁是一个品牌音响;二十四岁是一张顶级健身房的终身会员卡;二十五岁是一套精美的酒杯套装;二十六岁是一瓶有年份的珍藏级红酒;二十七岁是一套价值不菲的茶具……
每一份礼物都对应着那个年龄可能喜欢或需要的东西,每一张纸条上都写着周萧泽精心构思的、充满爱意和趣味的祝福语。郑枫野一件件地拆着,仿佛真的跟着这些礼物,重新度过了那缺失了温暖和陪伴的二十九年。
他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眼眶始终是红的,但嘴角却带着无法抑制的幸福笑容。
电子红包
终于,他拆到了二十八岁的礼物。
那是一个淡蓝色的信封,里面是一封手写信。郑枫野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纸,周萧泽那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to二十八岁的郑枫野:嗨,老公~生日快乐!今年对我们来说,是很特别的一年哦。因为我们相遇了。长这么大,好像一直都是我收情书比较多(得意脸),这还是我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写情书呢,写得不好不许笑话我!首先,还是要郑重地说一句:老公,生日快乐!然后,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这一点,你不许有任何质疑,知道吗?还有,不许再瞎想什么我嫌弃你年纪大!你的脸帅得跟刚成年似的,身材又好得让人流口水(这是可以说的吗?),而且你没听说过吗?那句话——男人就像酒,年纪越大越香醇~我就喜欢比我大的,成熟稳重又会照顾人,最好了!很开心,很幸运,我们可以相遇,相爱。以后,我会带你感受所有家的温暖,会把所有缺失的陪伴都补给你。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因为你是我最最最爱的人。我的宝贝,生日快乐,愿你从此每一天都平安喜乐。——永远爱你的泽泽」
情书的篇幅不算很长,但字里行间洋溢着的真挚爱意和温柔抚慰,像是最暖的阳光,彻底驱散了郑枫野心中所有因过往而积攒的阴霾和不安。
他说不会嫌弃我年纪大。他说我很帅,身材很好。他说喜欢年纪大的。他说会一直陪着我,带我感受家的温暖。他说我是他最最爱的人。
郑枫野看着信纸,一遍又一遍地读着那些话,喜悦和幸福的泡泡几乎要从他心里满溢出来。还好,他也爱我,没有嫌弃我!巨大的安心感和幸福感将他紧紧包裹。
他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折好情书,贴在心口放了好一会儿,才拿起最后一个,也是最大的那个礼物盒子,标签上写着「29岁」。
他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手工精心制作的风琴折叠本子,做工非常复杂精巧。他轻轻打开,里面并不是简单的页面,而是设计了许多巧妙的立体小机关。每一个小机关里,都贴着一张他和周萧泽的合照——有一起做饭时搞怪的,有在沙发上依偎着看电视的,有出去游玩时拍的风景照,还有他睡着时周萧泽偷偷拍的特写……每一张照片旁边,都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句话,记录着当时的心情或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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