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想干嘛?让我们给它唱生日歌还是跳迎宾舞?”
林瑶眉头紧锁:“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种词放在这种地方,通常意味着繁琐、苛刻且容易出错的流程。”
路湛川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恢复原状的便利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仪式’相关的线索。预约客户……会不会有预约单?”
南衡立刻走向收银台,在电脑上快速操作查询。
果然,在订单记录的最底部,找到了一条与众不同的记录:
【预约顾客:收藏家】
【预约时间:05:00】
【特殊要求:需提供“永恒安眠”系列全套服务。流程务必完整,氛围务必静谧。】
“‘永恒安眠’……全套服务?”南衡念出这个词组,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这听起来可一点都不像便利店该提供的服务。
“听起来像是殡葬服务……”陈宇阳脸色发白,“它不会是想把我们做成标本吧?”
柏恩在他口袋里害怕地缩了缩。
路湛川摸着下巴,眼神落在之前被他们打碎又修复的镜子和热食柜方向:“‘静谧’……是不是意味着不能有任何噪音?”
他看向林瑶和陈宇阳,“你们两个,尤其是阳仔,待会儿管住嘴,别大呼小叫。”
他又看向南衡,语气稍微缓和:“衡衡,你心思细,流程你来看管。我来负责应对突发状况。”
南衡点头,再次仔细查看那条预约记录,试图解析“全套服务”可能包含的步骤。
就在这时,便利店内的灯光开始缓缓变暗,从之前明亮的白光转变为一种昏黄、朦胧的暖光,像是夕阳的余晖,却带着死寂的味道。
连冰柜的嗡嗡声都悄然停止了,整个空间陷入一种绝对的、令人窒息的安静中。
【请保持静谧。“收藏家”不喜欢喧闹。】
系统提示音以一种极低的、近乎耳语的音量在众人脑海中响起。
所有人立刻屏住呼吸,连动作都放轻了。
“叮——咚——”
自动门滑开的声音也变得异常轻柔缓慢。
一个“身影”缓缓“滑”了进来。
它很高,很瘦,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面料考究的黑色长款礼服,像是要去参加一场极其隆重的葬礼。
它的脸上戴着一张光滑的、没有任何花纹的白色瓷质面具,面具上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孔,看不到后面的任何东西。
它的手脚都隐藏在礼服宽大的袖子和下摆里,移动时听不到脚步声,更像是悬浮在地面上滑行。
它周身散发着一种冰冷的、陈旧的、如同古墓般的气息。
这就是【收藏家】。
它进入便利店后,并没有走向货架,而是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滑”到了便利店中央的空地,然后……停了下来,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立在那里,面具的脸微微低垂,仿佛在默哀。
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沉重。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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