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检讨
小石头回家之后,老屋这边陈老汉敲着烟杆皱着眉瞥了眼陈大哥。
「老大,小石头五年级了,压力也大。孩子长大了,也明白道理了,听老师们说在学校也很努力,你就别太执着考二中了。」
「二中这么好,柳柳都能考上,小石头怎么就不行了?他就是不够努力!」陈大哥喝了点酒,脑子也糊涂了,说话不经过大脑。
陈老汉也来气了,「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冷着一张脸。
秦蕙把被吓住的懒懒和滚滚带去别的屋子。
滚滚呆呆地问:「爷爷,要打人?」
秦蕙好笑地捏捏他的鼻子,「不是,你别乱想,去和懒懒玩吧,妈妈就在这里陪你们。」
陈大哥被陈老汉吓得酒醒了,怔愣几秒坐直身子,低着头不说话。
「咋不说话了?你刚刚不是挺能的吗?」陈老汉眼里的怒火已经烧到陈大哥身上去了,「陈绍河,你算算自个儿几岁了?老子不知道你是咋说得出那些话的?!你当我儿子的时候,我拿你跟谁比了吗?我要求你跟你弟弟一样了吗?」
「……」陈大哥憋了憋,还是忍不住说,「那我对他要求高,还不是为了他好?」
听他这语气,还觉得自己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肺,有点委屈呢。
殊不知陈老汉听了这话更加火冒三丈,烟杆也不拿在手里了,狠狠扔在陈大哥的脚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陈老汉已经算克制住,没有给他扔到脸上去。
陈大哥犹豫了,也不知道要不要把烟杆捡起来。于是他就这么僵坐在凳子上,也不敢抬头看盛怒中的陈老汉。
「你看着我!」陈老汉怒吼。
陈大哥吓得一激灵,不得不抬头。
「你真的是为孩子好吗?难道不是为了在外面给自己争面子?柳柳考上二中,你就觉得是你这个当爸的教得好管得好,听见别人两句好话就美得你找不着边儿了是吗?」
陈大哥有点脸红。因为陈老汉说的这些他确实想过,不过在他看来,就算想了也不怎么样,主要也是为小石头好。
陈老汉没打算轻易放过他,「我就问问你,你认为你和绍池比咋样?」
陈大哥抿着嘴不说话了。
「你自己说!哑巴了是吗?!」
「……不咋样……」
「你也知道?」陈老汉继续嘲讽,「绍池能吃苦有上进心,工作也好。你要不努努力也给我挣点面子回来,好让我出去的时候说我俩儿子都是吃国家饭的?」
陈大哥喃喃道:「爸,我都这么大了……怎么争取啊……」
「屁!你年轻的时候也没见你争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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