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对应着许红梅悲惨的经历:被虐待、被偷药、被活埋。
老支书和队干部们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他们联想到之前刘家对外说许红梅是“失足落崖”。
再结合眼前这死而复生之人,无声的指控,和村民们言之凿凿的议论。
真相呼之欲出。
“王秀英。”
老支书猛地一拍桌子,怒目而视。
“你给我老实交代,红梅这病是怎么来的?”
“那药到底怎么回事?后山崖又是咋回事?今天不说清楚,别怪队里不客气。”
王秀英被怒喝吓得魂飞魄散,看着干部们严厉的表情,再想想这几日非人的恐惧折磨,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我…”
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语无伦次。
“水…是让她挑水…可…可谁家媳妇不干活…药…药是金凤…金凤那死丫头…她…她非要那红布…”
她下意识把责任往女儿身上推。
“娘。”
刘金凤在屋里听到,尖叫着冲出来,满脸泪痕和怨毒。
“是你说的,你说那药臭烘烘占地方。你说她吃了也白瞎,是你默许的。”
母女俩当众撕咬起来,互相推诿指责,丑态百出,将所有的龌龊和狠毒暴露无遗。
老支书等人看得脸色铁青。
许静怡站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这场狗咬狗的闹剧。
很好。
舆论彻底转向。
她咳嗽了几声,身体晃了晃,仿佛虚弱至极。
她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堂屋角落一个积满灰尘的破瓦罐。
老支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示意一个干部过去查看。
那干部搬开瓦罐,下面竟压着一个用油布包着的小布包。
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只成色老旧的银镯子。
“王秀英。”老支书勃然大怒。
“你竟敢私藏四旧。还敢虐待儿媳,草菅人命。简直无法无天。”
王秀英看到那银镯子,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完了,全完了。
【王秀英恶念值+20(绝望),当前:95】
【刘金凤恶念值+20(怨恨+恐惧),当前:95】
几天后,公社的批斗大会在打谷场上召开。
高高的土台子上,王秀英脖子上挂着破鞋和那只作为罪证的银镯子。
头发散乱,脸色灰败,被两个民兵押着,瑟瑟发抖。
台下是群情激奋的村民。
“打倒黑心肠的王秀英。”
“虐待儿媳,私藏四旧,罪大恶极。”
“刘金凤偷救命药,也不是好东西。”
口号声震天响。
唾沫和烂菜叶子时不时飞到王秀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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