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公瑾舌尖卷过她指腹残留的药汁,眼底暗流涌动。
他什么话都没说,虞清欢却看懂了,耳尖发烫,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拉到了榻边坐着。
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怎么不看我?”
“谁不看你”
她刚抬眼,就被程公瑾吻住。
这个吻带着药的苦涩,却比蜜饯更甜。
程公瑾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和以往都不同,这次,像是做了某种约定。
一吻结束,虞清欢气息有些不稳,却还强装镇定:“看来你现在精神不错。”
都能亲人了。
程公瑾低笑,指节抚过她眼尾:“托你的福。”
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将人揽进了怀里,从未像此刻这般轻松,感觉离旁人口中所谓的幸福那么近。
虞清欢低头将脸埋在他颈窝,“你可要长命百岁的。”
程公瑾胳膊收紧,将她抱得更牢,下巴搁在她发顶,“嗯,我努力。”
隔着单薄的中衣,虞清欢清晰地感觉到程公瑾剧烈的心跳。
夜风穿过半开的窗棂,虞清欢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手指无意识地在他心口画圈,好奇的问:“在九重山那次,你有想过我们会像现在这样吗?“
程公瑾捉住她作乱的手,十指相扣,丝毫没有犹豫:“想过。”
“骗人。”虞清欢仰头瞪他,“那时你连正眼都不看我,还动不动掐我脖子,分明是想杀我。”
闻言,程公瑾看虞清欢的目光变得晦暗,他没有回答虞清欢这话,心里却清楚。
那时毒发,他当真是动过要杀了虞清欢的想法,避免自己屡次被这人撩动心绪。
可就在虞清欢咬他的那一刻,他忽然就生出了一些其他的私心,想要更多,想看她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笑或是嗔怒,即便不是对着自己。
见程公瑾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虞清欢从他怀里挣脱,“怎么不说话?”
程公瑾轻轻捏住她下巴,拇指按在她唇上,“在想,等我好了,要怎么报答虞娘子的救命恩情。”
虞清欢张口轻咬他指尖:“那你可得好好想,我这人很贪心的,什么都”
程公瑾的指尖忽然插入她发间,以唇封住她的话,半晌,抵着她额头,声音沙哑:“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虞清欢听着这话,耳根子热热,避免不了想歪了。
她轻咳一声,“看来李郎中开的这药确实管用,回头再让人熬一碗来”
程公瑾却突然搂紧她的腰,鼻尖蹭过她耳垂,“你比药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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