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腔不知什么时候弥漫起一股铁锈味,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瓣,一股更浓郁的血腥味冲进口鼻。
不知什么时候被咬破的,但他仍然用牙齿磨着伤口,伸手把照片放到最大,半截脖颈、锁骨、肩膀,和那几缕长发映在深黑色的瞳仁上,被扭曲成一幅诡异的影像。
“看看,看看,哎....”陶桃按着按键话筒靠在嘴边小声抱怨,“都说我是小孩,喝酒都不带我。”
........
小提琴手坐在吧台旁的小舞台上拉得沉醉,清吧里不是特别清静但也不喧闹。
“桃子跟谁聊呢?”
会长正跟其他新来的碰着酒杯聊天,闻言乐呵呵打趣,“该不是在跟男朋友抱怨吧?喝酒这事可不能怪我,实在是你长得太可爱,进来的时候差点被人服务员要身份证。”
旁边几人都扭过头来,“不是吧?谁这么不是人,桃子都下得去嘴?”
陶桃羞得脸通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一戴眼镜的男生突然响起什么似得,一拍大腿抬手指着她扬声道,“哎~我前段时间去法学那边蹭课,好几次看见陶桃跟一个男生凑一块说话,是不是他!”
“我去谁啊?”
“那男的长得老帅了,在咱院跟雁亭都有一拼。”眼镜男贱兮兮地掐着嗓子,“在坐各位都没机会喽~”
边上嗑瓜子的一听就凑头过来听八卦,弓雁亭和她一个班的,本来就坐的近,也偏头看着她。
“瞎说什么?”陶桃脸愈发红,下意识把手机往兜里收,“我和他只是朋友,别乱传。”
弓雁亭的视线在女孩快滴血的脸蛋上停顿了几秒,随后向下移动,扫过她还插在兜里的手上。
他没说什么,也没跟其他人一样闹陶桃,只转过头,打发走刚凑过来的几个女生。
之后好一会儿,陶桃蒙头喝着自己杯里的汽水,大家闹够了散开聊其他的。
兜里嗡嗡震动了下,她掏出手机,元向木的头像上挂着未读提示:你们快结束的时候给我发消息。
陶桃愣了,心砰砰跳了两下:怎么,要来接我?
元向木:我替你收拾他好不好
陶桃吓一跳,赶紧打字:你别!我开玩笑的。
元向木:我也开玩笑的
陶桃:.....
女孩百无聊赖地咬着吸管喝了几口已经没有气泡的齁甜的糖水混合物,左太阳穴不知怎么得莫名跳了下,她下意识扭头,见弓雁亭正端起酒杯。
方才那种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仿佛不存在一般。
正在她要回头的时候,弓雁亭突然出声:“他不会喜欢你的。”
“我没说我喜......”陶桃顿住,随后陡然拔高音量,“你俩果然认识?!”
弓雁亭平静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就说你是他兄弟,因为一些误会你生他气了...就这些。”
“误会?”他语气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戏谑,“他这么跟你说的?”
“是啊。”
耳边蓦地响起元向木声音——
你恨不得自己失忆,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反复在耳边回放,如雷点敲着耳膜和心脏,唇瓣不自觉地抿紧,然而下一秒,极轻微的下意识的动作让他猛地回神,随即脸上浮起一丝难以掩饰的反感和厌恶。
一个月前元向木的笑在眼前不断放大,他说话时眼中闪动着的顽劣和恶意都格外清晰。
心跳被带起来了,他甚至分不清是因为愤怒还是那个他短短十几年的人生里被夺走的唯一的初吻。
......
名校扎堆的五道口酒吧一条街,灯光升起便是它开始沸腾的时候,龙蛇混杂的各色人士汇集在这个十字路口,熬成一锅五颜六色的糖浆,矜持却放纵,禁欲或淫邪。
“嚓”的一声,角落里猝然亮起橙色火焰,只短暂一瞬又陷入黑暗,一股淡淡的汽油和香烟味在空气中弥散开。
元向木望着对面的清吧,神色浸没在阴影里,看不大清。
夜栖亭的装修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带着股装模做样的艺术感,在这个射灯闪烁、会场扎堆的不夜城,夜栖亭简直是个优雅又浪漫的绅士。
弓雁亭靠坐在沙发上,随意玩着酒杯,听着身边人闲聊。
清吧门被推开又关上,有新的客人进来,面前盛着液体的高脚杯上光影闪动。
也许是喝了酒的原因,他没平时那么生人勿近,深灰色摇粒绒外套拉链敞着,袖子挽到小臂,肌肉紧实流畅,浑身透出一股抹去凌厉的慵懒。
“二月左右津市那边有个法援项目,我们这边可以去几个人,但是是在寒假期间,你看到时候时间的话可以申请一下。”协会副会长是个女生,戴着副眼镜气质儒雅地很。
“什么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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