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岩他们去考试,王瑛和林穗则照常开铺子。
前段时间因为魏掌柜的事加上搬新房,铺子关了几天门,今天开了门一上午都没客人。
冰就是这样季节性的商品,天气热的时候供不应求,天气一冷就没人买了。
不过王瑛也不着急,这几个月的收益已经比寻常铺面一年赚的利润都多,加上他这些冰都是自己冻的,算是没本的买卖,怎么算都是赚的。
一直等到下午突然来了桩大买卖,城中李老员外去世了,派下人来订了二百块冰。
三百文一块,这些冰加起来就是六十贯钱,都快顶上普通铺子一个月的收入了。
交完定钱,王瑛立马让人去送冰。
马钱子和田驹拉了十块冰先送过去,之后每日早中晚各送一次,一直送到第七天出殡才停,用的冰块钱倒时多退少补。
这李老员外还有另一层身份,就是武平侯李穆的祖父。
尽管李穆早已跟父亲断绝了关系,但亲爷爷去世没有不去的道理,若是被人提起来,会在背后戳脊梁骨。
所以当天下午就带着娘亲和女儿回了李家,结果进门的时候主母派人拦着他不让进门,亲戚们在旁边劝说了半天,最后才许李穆带着女儿进来,他娘罗氏既离开李家便再不能进来了。
李穆转身就要走,结果被他娘拉住,“穆儿不能走,她就是想借此污了你的名声。”
皇帝重孝,李穆作为一个破例被封侯的武将,多少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呢,但凡走错一步立马就被被人参一本。
李穆思虑半晌也明白过来,“委屈娘亲了。”
罗氏摇摇头,“不委屈,娘也不愿见到那些人。”
早些年因为生下李穆,罗氏在李家受尽白眼,夫君冷落夫人欺辱,最苦的时候冬天连炭火都没有,娘俩围着被褥数着日子煎熬。
如今儿子将自己接出来,吃穿不愁身边还有人丫鬟婆子伺候,哪里受委屈。
罗氏交代了几句便坐马车回了家,只有李穆抱着闺女进了院子。
自打三年前他大闹一场,就再也没回来过这边,看着院子里熟悉的景色心里五味杂陈。这是他自小生活过的地方,却也是遭受苦难最多的地方,如今看着院子里那些熟悉的面孔,恶心的胃里直翻腾。
“三少爷请过来更衣。”
老奴上前要接过他怀里的女儿,李穆将孩子向后躲开,“不用,我抱着晴儿进去。”
更衣不过是在外头套上一件麻衣,腰上系条白色的布,他不是长子长孙,不需要带孝帽子,女儿也只是简单的围了块白布。
到了灵堂地上跪了一大片人,几个姑姑拉着长调在那哭,主母姜氏也拿着帕子捂着眼睛,假惺惺的往出挤眼泪。
唯一伤心的大概只有他爹,照比三年前苍老了不少,胡子都白了。
看见李穆也没像之前那般非打即骂,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指着旁边道:“给你祖父烧点纸吧。”
李穆跪下将女儿放在旁边,“给太祖父磕头。”
小晴儿便乖乖的磕头,两人磕完头李穆开始烧纸。
其实祖父对他也不怎么样,李家是个大家族,人丁兴旺,他们这一房光孙子就有四个,二叔家也有三个小子,三叔家也是三个。
这么多孙子自己既不占嫡也不占长,加上脸色天生带了一块青痣相貌丑陋,所以李老太爷根本不喜欢他。
记得有一年过年,他同几个兄弟过来给祖父拜年,老爷子挨着给压岁钱,唯独到了他这直接略了过去。
当时还年幼的小李穆别提多伤心了,回到娘那哭了半日,夜里做梦还在抽噎,惹得罗氏也跟着难过,为此还病了一场。
回想起过去的桩桩件件,没有一点是值得他怀念的,只有恨意。
烧完一捆纸李穆便带着女儿出了灵堂,大哥李琛走上前跟他寒暄了几句。
他算是李家为数不多的正常人,早些年还背着娘亲暗中接济过李穆母子,当年他被父亲送去军营的时候李琛还跪地苦求过,所以李穆一直记得他的好。
“三弟有日子没见了,近来在军中可还好?”
“劳烦大哥惦记,一切安好。”
“哎……这些年苦了你,我知道你心里还恨娘和爹,可毕竟……”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早已不放在心上,你也莫要再提了。”
李琛点点头,“这是晴儿吧,都这么大了。”
李穆捏了捏女儿的小手,“叫大伯。”
小晴儿摇摇头将头埋在李穆的胸口。
李穆道:“这孩子四岁了还不会说话,倒是什么都能听得懂,不知为何一直都不开口。”
“没找过郎中看看吗?”
“看过了,郎中说她嗓子没事许是开口晚。”
李琛摸摸晴儿的头发,“这孩子也是个苦命的……你没想过再找一个?也好有人照顾她。”
“再说吧,就算找了不是自己生的,也未必尽心尽力。”
两人说话的功夫李琛家的几个孩子也出来了,他育有三个儿子,老大今年七岁,老二和老三是双生子今年都是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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