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就提出要回去顾府,乔家二老不放心,但是乔一执着于此,他们也只能同意。
临出门的时候,乔父看着自己的掌上明珠,欲言又止,忍不住叹气,“一一,你要知道,这一去,你会面临什么,为父可能没办法”
乔一只是笑着安慰他,“父亲,女儿已经长大了,女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后可能无法陪伴在您和母亲身边,只希望父亲母亲保护好自己,女儿不孝。”说着乔一就跪了下去,对着乔父乔母磕了三个头。
“一一啊,娘的心肝。”乔母哭着拉起乔一。
“母亲,莫哭了,出嫁从夫,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您还有大哥和二姐要顾,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乔一抱了抱乔母,之后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门外的马车。
乔一坐上马车,心中百感交集。她知道这一别或许是生死之隔,但为了顾家,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必须回去。马车缓缓启动,乔一掀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父母。他们的身影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视线中。
乔父扶着乔母,看着女儿远去的身影,安慰道“夫人,女儿比长大了,比为夫有骨气,这是件好事,是好事啊。”乔父身为御史也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准则,虽然他为了乔家不能在顾家的事情上使力,但是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样的有担当,却也十分欣慰,虽然他也想她和离归家,但是更佩服她的选择。
这一切乔一都无从知晓。
一路上,乔一思绪万千。这段时间她也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乔父曾经提过,或许顾家会被流放,虽然乔一知道结局,但是没有个消息来源,她还真不好什么准备都不做,所以一得到乔父的话,就趁着在外面开始大量的购买一些用品,虽说她空间的东西多,但是没有个由头,还真没办法。
后面她还将自己的嫁妆都留了不少在乔府,这些都是她这次出府拿出来的,甚至还有一些顾母给她的东西,她都留在了乔府,一来是不想便宜那些抄家的人,二来就是算着等流放的消息传来后,乔府会安排好这些。
回到顾府后,乔一发现府中的气氛更加紧张。下人们行色匆匆,似乎都在为未知的命运而担忧。乔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去到顾母居所,将这些时日的事情都告知顾母。
顾母见乔一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欣慰,也有隐隐的不安。她握住乔一的手,声音低沉而沙哑:“你这孩子,终究还是回来了。难道不知道这一趟回来,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吗?”
乔一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却坚定:“母亲,儿媳既然嫁入了顾家,便是顾家的人。如今家中有难,我若避而不回,岂不成了忘恩负义之人?更何况……”她顿了顿,目光中透出几分深意,“我也有些准备,或许能为顾家多争取一些生机。”
顾母闻言,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拍了拍乔一的手背:“罢了,既然你已决定,我也不再多劝。只是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
乔一点头应下,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份清单,递给顾母:“这是我在乔府时悄悄置办的一些物资,已经派人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另外,我还留了些银两和物件在乔府,以防万一。若是真到了那一天,这些或许能派上用场。”之后乔一将乔父的猜测告诉了顾母。
顾母接过清单,粗略扫了一眼,神色间多了几分动容。她抬头看向乔一,眼中满是慈爱与感激:“一一啊,你总是如此周全。可我这心里,却总觉得亏欠于你。”
“母亲切莫这么说,”乔一连忙摇头,“儿媳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尽一份本分。再者,父亲当年教导过我,做人要懂得担当。今日之事,不过是践行他的教诲罢了。”
“父亲说,朝廷现在小人作祟,他官职太小,做不了太多,但是会尽量帮衬的,如果有机会,也会为府里说话的。”
顾母听罢,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她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乔家那边,可曾提起什么具体的安排?他们是否有意让你和离?”
乔一垂眸思索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父亲确实提过几次,但我都拒绝了。他虽未明说,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也在为自身的安危忧虑。不过,我相信乔家不会轻易放弃女儿,即便最后无法改变大局,他们也会尽力保全我的性命。”
“这也算是一点慰藉吧。”顾母喃喃道,随即又叹息一声,“可惜子钰不在,否则以他的性子,定会极力反对你回来。只盼他早日归来,能带着我们走出这场劫难。”
提到顾子钰,乔一的心头也泛起一阵波澜。她强压下内心的烦躁,轻声安慰道:“母亲放心,夫君吉人天相,必定无恙。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守好这个家,等他平安归来。”还反对她回来呢,估计要知道她爹起了想她和离的心思,都会恨死他们乔家人,上一次可不就是这样么。
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当着顾母说。
顾母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拉着乔一的手,久久未曾松开。
与此同时,乔一的大脑飞速运转。她知道,朝中的局势远比表面上看到的更加凶险。按照原剧情的发展,顾家的命运几乎已成定局。
尽管她不能直接干预朝局,也不能贸然改动其他人的命运轨迹,但她要的也不是这些,她只要安安稳稳的活着就行,别人怎么样,就端看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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