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宁起身从轮椅里起来,洛商司扶住她。
常宁说:“我想一个人清洗下。”
这意思,便是拒绝他。
洛商司看她面色,或许是出去走动了,她面上气色看着好了一点。
他说:“嗯。”
扶着她到盥洗室,停在门口,看着她把门合上。
不一会,里面便传来水声。
他没有离开,他就在门口站着,便似白日里在病房外站着一般。
夜色里的气息静。
不知过了多久,常宁穿着浴袍出来。
洛商司立刻上前扶住她,常宁说:“我没事,你去洗漱吧。”
她可以走动,尤其今夜出去她有起来走过。
虽然身子无力,但比昨日好了许多,被沈贝儿扶着,她走了好一会。
现在,她亦想自己走动。
大掌里的手脱离,洛商司手僵在空中,他看着她从他身前离开,然后一步一步虽缓慢,却稳当的往床走去。
一个人躺到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大结局【三十五】
他看着她,指腹动,收回手。
去衣帽间拿了衣服出来,去盥洗室。
房间里的一切变得安静。
常宁眼睛闭上后便没再睁开,尽管她脑子很清醒。
盥洗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然后是吹风机的声音,盥洗室门打开,洗漱好收拾好的洛商司出来。
他看床上的人,来到床前,揭开被子躺下,把她抱进怀里。
常宁没有挣扎,没有推拒。
她任他这般举动,眼睛始终没有睁开。
很快,灯熄灭,黑暗把这里面包裹。
一切静宁。
“那一晚我看到了一支香,就在那个房间,是因为那支香吗?”
黑暗里,常宁突然出声。
洛商司抱着怀里的人,下巴搁在她发顶,眼眸闭着。
但随着这淡静的话落进耳里,他眼眸睁开,说:“嗯。”
常宁安静了。
好一会,接着说:“大概什么时候会好?”
洛商司说:“可能半月,可能一月。”
常宁没说话了。
这一次,她长久的静。
静的这里面的一切都沉睡,她说:“会好吗?”
“会。”
常宁的心放下了。
会好,那便好。
夜深深来临,医院,整个富安市都陷入了沉睡中。
洛商司抱着怀里的人,听着她的呼吸,心跳,直至她身子全然的放松,柔软,在他怀里睡去。
他薄唇落在她发顶,轻柔的落下一个吻,任困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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