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警官为何总盯着我?我不喜欢被除女朋友之外的人如此注视。”
降谷零依旧没有收敛目光,“琴酒,你怎么也开始藏头露尾了?你不是最恨这种行为?不过你应该过的很不错,看上去容光焕发。”
“藏什么?我的资料你没查看过吗?警官,你要对自己做的事,说的话负责。至于我过得如何,与你这个小小的公务员有何干系。”他指尖轻扣座椅,身体向后仰靠间闭眼假寐。
真是嚣张啊,降谷零心口郁结又无可奈何。神秘人的邮件里,弗雷德斯特林的资料简短精悍,并言明对方即将抵达霓虹。
当他看见照片的刹那,往昔的一切伤痛,不甘,恨意全部汹涌漫出意识海。如果琴酒还活着,那么他的努力,他的付出完完全全就是个笑话。
降谷零回信后没有得到答复。只能自己通过各种手段去搜集弗雷德的其它资料。未等资料收集完,出入境处就传来弗雷德入境的通报。他甚至来不及申请调查令,就直接出发抓人。
当降谷零直面那张许久未曾想起的面孔时,他知道,他就是琴酒。除了那道消失的疤,他的一切与从前毫无二致。
他不能让这个男人再次搅乱霓虹,不能让他破坏大家安稳的生活,他一定要将一切罪孽扼杀在初始。
思及此,降谷零对着风见疾言命令,“风见,开快点。”
“是,长官。”
三辆车一同加速,当车队经过一处十字路口时,轮胎与路面摩擦的尖啸声肆虐而起,琴酒猛然睁开眼。
在降谷零惊诧的瞳孔中,右边车道转弯的宝马忽然加速,轮胎叫嚣着横移,径直冲向他们的前车。
前车的司机猛打方向盘,但为时已晚,车身被宝马撞出凹陷,连带着一起冲向隔离带。
司机在千钧一发之际狠踩刹车,车辆在惯性作用下剧烈旋转,最终与宝马一同横亘于马路中央,将道路交通截断。鸣笛声顿时响彻整条街道。
后方另两辆高速行驶的车,也因这一变故紧急制动,却也无法抵抗惯性的魔力,接连头尾相撞。轮胎与地面摩擦泛起阵阵橡胶的焦糊味,不断涌入车厢。
“混蛋,是杀手吗?”
琴酒身边的探员被因这变故乱了阵脚,他直接拔出枪对准无声无息的宝马。
“不要开枪!”
降谷零的喝止未落,琴酒左手已快速按住探员枪管,右手掐住其脖颈,狠狠撞向车窗。
随着一声闷响,探员脑袋已将玻璃撞出蛛网裂纹,血色也随着裂纹溢出。
另一探员刚想拔枪,就被琴酒调转枪口反手精准抵住眉心。同时,他的太阳穴也被枪口堵住。
“琴酒够了,再动手我完全可以击毙你。”
琴酒对降谷零的警告置若罔闻,他转过野兽般凶狠的眸,丢开手上的枪,反握住近在咫尺的枪管抵上自己眉心。
“警官,你尽管开枪。你没有法令私自抓捕别国公民,并对车祸路人拔枪相向。你和你的手下不仅会丢饭碗,还会全部进监狱。”
“你?”
“再加一条私刑罪,开枪!”
琴酒瞪着眸子厉声沉喝,降谷零眼角不断抽搐,终是移开枪口。见他如此,琴酒也不纠缠。打开车门一脚踹开昏迷的探员,大步踏向宝马。
降谷零同样开门跟随,枪口一直对准男人。车内的探员摸住自己乱跳的心口,这人简直是疯子,果然是连长官也忌惮的罪犯。
三辆车的探员接连下车,一同围住宝马与琴酒。
琴酒目光不曾给过旁人一眼,他快速行至宝马旁,大力拉开车门。
万幸,想象的惨剧没有发生,安全气囊也没弹出。女人紧紧握着方向盘,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
“对不起,我好像冲动了。”
琴酒刚安回胸腔的心又升起怒意,厉声斥责,“你这个蠢女人。不要命了吗?”
“我不想你被带走,他们的手段我不敢猜。”
男人眼瞳微闪,俯身将女人紧紧纳进怀中,厉声也化成温柔,“但是我很欢喜,兰。”
降谷零不明白现在的状况,那个宝马里的人是琴酒的同伙?可他的同伙会如此温和的撞车?
难道真的是车祸意外?琴酒见义勇为救人?这合理吗?不对,这两人怎么抱到一起了?
降谷零刚想走近查看原委,四周就有密集警笛声响起。他不意外交通警的速度。只是,为什么佐藤美和子也在第一时间到场?
“这是怎么回事?降谷你为什么在这里?连环车祸吗?”
“佐藤,这归交通组管,你们刑事部凑什么热闹?”
“有人报警,怀疑自己被恶意伤害。”她举目四望,也有些糊涂现在的场面。
几方人马处于疑惑中时,有道女声响起,“是我同时报的谋杀案与车祸,我的车可能被动了手脚,我控制不住。是我造成现在的状况,对不起。”
声音自宝马车内传出,几人同时看去。银发男人已放开怀中人,女子样貌于暖阳下格外清晰,是记忆中那张中熟悉又无比痛心的脸。
“小兰?”“兰小姐?”
“对不起,我是洛伊丝。”
佐藤一脸疑惑,这世界是建模不够,女孩都要共用毛利兰那一张脸了吗?
降谷零似被打了一棍子后脑,脑海里关于事务所小姐的记忆全部清晰起来。
她永远明媚,笑起来时唇角的微光都变得温软。她总是温柔体贴,热情和善。向日葵般将整片晴空都留给了身边的人。
她偶尔转身时才会露出眉梢那抹轻轻的惆怅。可即使如此,她也会很快抹掉伤怀,重新扬起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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