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一嗓子噎了回去,停了下,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手帕,展开在铺在江毓心口上,折叠两下,找准能靠的位置后,把手帕垫在眼角下,又贴回去哭。
比嚎啕大哭稍微收了点。
江毓想把她给推开,手都抬起来了,终究还是没好下手,转而握住她肩膀,也不拍,就这么搭着。
你吼她了
她仰头望天,怀里哭得吵吵嚷嚷的,她慢条斯理的抽烟,烟雾还得避开南娇娇头顶往别处吐。
憋屈死了。
薄晏清站在一丛花后,心都快碎了。
她从来没在他面前这么哭过。
是真的伤到心了。
好在南娇娇收得也算快,也就两三分钟,嚎也嚎不出来了,她把手帕拿下来看。
好险,还差一丢丢就透了。
她指着江毓的心口,“师父你看,一点都没湿。”
刚哭过的嗓音奶奶的,朦了一层,小表情也委屈巴巴,江毓的冷笑都扯到嘴边了,露出来的声音却有些无奈。
但出于警惕,她先回去把研究室给锁了。
让牟婶安排人带茶点过来。
江毓没安慰的话,也没陪吃陪吃,她就坐在一旁抽烟,反正点心端上来,南娇娇自己会吃。
两块小饼干刚下肚,南娇娇手机响了。
她把手机摸出来,接通视频,刚露脸,那边的老人张嘴就骂:“小兔崽子,你故意不接我电话是吧,从昨晚到现在一通都打不进来,怎么,总算想起你还有个手机了?!我手机都快炸了,一堆老朋友打电话来谴责我,嫌弃我,你说,给我惹这么大的祸事,要怎么收场!”
南娇娇眨巴眼,脸杵在镜头前,哭过的一双眼睛看着他,小嗓音掐得低低的,“对不起陆爷爷,我不是故意的。”
“……”
陆老恁是被噎了一下,他凑近来确认,还以为是美颜呢,结果这丫头是真的哭了啊。
他表情瞬变,忽然就慌得手忙脚乱的。
“哭了?爷爷就说了你两句……好好好,你别哭,爷爷不说了,你一哭我就……”
他旁边似乎还有人,转头问身边人怎么哄小孩儿。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们要问我用的谁的画,不小心就把你给说出来了,对不起……我,我以后不敢了。”
“哎哎哎……”
陆老努了半天没努出一句话来,手都伸到镜头前了,下意识的想给她擦眼泪,戳到屏幕了才给挡回来,他宁可小丫头跟他耍滑头,其实过了一晚上了,早就没那么气了,反而还有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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