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秦子文下了朝,立刻被与自己关系不错的同僚旁敲侧击:“可是对家中大女儿不是很好,竟叫小女儿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闹,就为了叫大姐姐丢脸。”
“秦相,这镇安亲王妃到底是你的亲女儿,若是打好关系,日后与镇安亲王面子上也好些。”只是没想到这秦子文竟真的鱼目混珠,不仅寒了这秦钰瑶的心,日后说不定会被镇安亲王给拿了错处发落。
隐隐地,一些墙头草的大臣很快与秦子文拉开了距离。这种变化,秦子文自然是发现了,只是秦文欣的事情如今谁都知道,自己如何也无法掩盖过去。
“这事情,确实是小女做错了。不过我听闻当时也是替我这大女儿担心,才有这话传了出来。”秦子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道。
见他面上还要解释,那最先打招呼的大臣不由得跟着一笑,摇摇头先走了出去。
右丞相心里如何想他们这些共事多年的,如何不知晓?就连这段时间隐隐与秦子文一同下朝的
右丞相府这头遭人嘲笑,另一头秦钰瑶的生意越发的红火。镇安亲王府的信件多不说,便是外面早就装饰好的成衣铺子也挤满了前来下定的婢女小厮。
“哎,我听说这成衣铺子其实最好还是量体裁衣才最好看!”一位丫鬟拿着与成衣铺子掌柜约好的牌子,与一同出来的同府小厮道。
却见小厮立刻摇头,眼见着四周无人观察才低声说:“成衣的手艺,各府都是找的自家的绣娘。就算是老裁缝,那也得请上门去。这传说的镇安亲王妃的铺子,若不是为了打好关系,还真没几家贵女愿意来。”
听他这么说,那丫鬟瞪了他一眼。虽说自家小姐也有些巴结秦钰瑶的意思,但是这小厮说得这么直接,叫人听去了岂不是闹笑话。
那丫鬟与小厮坐着马车,渐渐远去。成衣铺子的另一边,秦钰瑶与金玉从拐角的墙壁位置走了出来。
金玉方才跟着听了一耳朵,自然也明白了:“小姐,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都敷衍你呢。”
这铺子里的衣服都是自家小姐与叶佳佳小姐一起挑的,那绣娘手艺是好,但是那些图纸设计可都是两人对了许久才定下的。
如今一句看在栾峥雅的面子上,为了巴结才来,可真是费了她俩的心意。
听出了金玉语气里的愤愤不平,秦钰瑶微微一笑:“确实借了王爷的东风,只是这衣服回去了,她们自然看得出好坏。”
到时候这回头客,并上一些口口相传的生意,自然就源源不断地过来了。
且对内他们给的价格也不低,纵然过了那个新鲜劲,少许几个人的单子也足够了。
“到时候与佳佳说一说,这铺子再装饰得精致些。”至少不能让人觉得里头的东西卖不上价,秦钰瑶视线扫过成衣铺子摆在外面的摆件,连带着里面来来往往订衣服的人。
听了秦钰瑶的吩咐,金玉连连点头。两人这才从成衣铺的侧门走了进去。
成衣铺的绣房与伙计们都是在后头干活,此刻许多人都拿着各色的布料,在上面仔细绣着花纹。
成衣铺的掌柜叫杨掌柜,往日都是她亲自接待秦钰瑶,只是这回不知看什么东西,竟丝毫没发现秦钰瑶走了过去。
秦钰瑶视线落在杨掌柜手上,只见一本册子上夹杂了许多布料。而在布料旁边却用朱笔在一旁写着:无。
“可是少了什么布料?”秦钰瑶开口问道,顿时将围着杨掌柜的几人都吓了一个激灵。
杨掌柜一抬头,就看见了秦钰瑶。立刻躬身行礼,犹豫了半晌这才抬起头来小心地看着秦钰瑶开口道:“回禀王妃,确实少了布料。”
十分明显地停顿了片刻,杨掌柜这才继续解释:“少了有五种布料,都是最常用的五种颜色与花纹。”
杨掌柜说得小心,尽力让这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时显得普通。只是落在秦钰瑶耳朵里却并非如此,伸手接过杨掌柜手里的册子,来回检查了一会才看向杨掌柜。
“正常来说,这些布料既然是常用的布料,为何没有多备上一些?怎的要到没货了才来查看?”秦钰瑶这声音突地沉了沉,让周围的伙计顿时屏息凝神。
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平时见到这位镇安王妃,多数都是言笑晏晏看着极为和蔼可亲,今日这般态度还是头一回。
后院里安静得滴水可闻,唯余金玉站在秦钰瑶身旁,神色与她一般严肃。
杨掌柜见状,知晓这事情是瞒不住了,忙不迭地跪了下去:“回禀王妃,并非别的过错,只是因为镇安亲王那边派人来定了足足有十五身衣裳,这才导致那些布料不够,还请王妃明察!”
说罢,杨掌柜便趴了下去,面上却并未太担忧。她笃定,秦钰瑶若是知晓是王爷之过,定然是怪不到她们身上来。
王爷?秦钰瑶听了,不由得愣了愣。若说王爷,这盛京中还真只有一位王爷,便是她枕边那位。
心中犹豫之间,又听见杨掌柜继续道:“王爷昨日派江河江大人传话,只言不许叫我们告诉王妃,只管做衣服便是,这才不好与王妃提前说明这件事。”
瞬间,秦钰瑶便明白了过来,若是栾峥雅规定了。这群人定然是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不然杨掌柜的性子早早就要将布料的事情汇报过来。
毕竟这些布料,杨掌柜寻不到,但是秦钰瑶却是能从别处调过来。只是栾峥雅为何定下这么多衣服?若说是与其他官员一般,为友人或认识之人定。
想到几次偶遇栾峥雅书房谈事,全都是年轻男子。难不成都有了夫人?或者府中有妹妹?心中思绪纷杂,秦钰瑶也不忘杨掌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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