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霍去病,笑道:“你这小子,竟然还有人能跟你聊得投机?不会被你三两句话撅回去么?”
霍去病看刘彻这意思,似乎是和嬴政有话要说,于是道:“臣先到别地方去了。”
刘彻点点头,朝着霍去病背影,道:“少喝些酒,让你舅舅知道,一定会教训你。”
霍去病连忙应声,他曾经是军人,军人很少有不喝酒,尤其像他这样自负是粗人人,自然也喜欢饮酒,不过卫青对霍去病期望很高,自然教导也就很严格,霍去病他眼中就是个孩子,而且性格又冲动,不是十分沉稳,喝了酒就容易闯祸。
刘彻等霍去病走远了,才坐下来,看着嬴政站着,抬头道:“坐啊,坐。”
嬴政不知他坐自己这里是干什么,只能坐下来,刘彻见他不说话,率先笑道:“陈蹻啊,朕是来向你兴师问罪。”
嬴政并没有害怕神色,依然很镇定,道:“不知皇上要问是什么罪。”
刘彻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自然是昨晚上,你把朕推到池塘里罪过。”
嬴政嘴唇挑了一下,道:“昨晚陛下醉了,可不是卑臣推,是您自己没有站稳。”
刘彻看着嬴政笑意,但是不像刚才嬴政对待霍去病笑容那么温柔,这让刘彻觉得很不满意。
刘彻道:“这件事不能如此作罢,朕已经给你记下了,以后你若是犯错,一并罚回来。”
嬴政道:“卑臣用谢恩么?”
刘彻本想和他调节调节气氛,哪知道嬴政总是一句两句话噎自己,当下咳嗽了一声,道:“朕是来向你说正事。”
他说着顿了顿,压低了声音,道:“明日就是皇后寿宴后一日,朕之前吩咐你和主父偃办事情,诸侯王已经宫里了,也就不怕他们捣什么鬼,明日宴席一结束,你二人就将燕山王刘定国拿下,交由廷尉署审理。”
“诺。”
嬴政一句多余废话也没有,这让刘彻搭讪都异常艰难。
刘彻想了想,这才想到今日早上王太后说起事情,道:“陈蹻啊,今天皇太后跟朕谈起隆虑公主时候,就提起了你,本想着把隆虑公主许配给你兄长陈须,奈何他已经娶妻,所以皇太后就想到了你,你现没有正室,不知对这件事,意下如何啊?”
嬴政不着痕迹看了刘彻一眼,随即道:“但凭皇上和皇太后做主。”
这一句并不是刘彻想要听到,刘彻猛地记起那夜里对方辗转自己身下承欢样子,虽然看似不甘,但那种隐忍和难以抑制呻1吟,让刘彻现想起来,还心里猛跳。
刘彻听嬴政这意思,似乎不反对娶亲事情,当下沉下了脸,冷笑了一声,将手拿上来,忽然覆盖住嬴政放桌案上手。
嬴政僵了一下,想要抽回手去,但是刘彻没给他这个机会,立马握紧,死死扣住他手腕,嬴政也不敢动作太大,免得被别人看到。
刘彻抓住他手腕,身体往前微欠,离嬴政近了一些,冷笑道:“你想娶朕妹妹?”
嬴政道:“能娶到公主下嫁,这不是卑臣荣耀么,任谁也不会拒绝。”
刘彻没有放开他手,眼睛盯着嬴政,笑道:“你真能娶得了朕皇妹么?你别忘了,你朕床榻上求欢样子…”
“皇上。”
嬴政脸色刷一下就拉了下来,冷声道:“请皇上自重。”
刘彻道:“怎么,朕说错了?你不是一直想替代你妹妹么,那你又怎么娶朕妹妹?”
嬴政虽然心思重,但是他不明白刘彻为何突然生气,而且提到自己痛脚。
嬴政再如何想也想不明白,毕竟他不知道刘彻对待陈阿娇心思,而刘彻又他身上,看到了当年陈阿娇影子,帝王霸道和占有欲,都让刘彻不高兴嬴政会娶亲,而且嬴政不拒绝这门亲事。
刘彻只是再看了他一眼,随即松开嬴政手,起身走人了。
嬴政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还以为刘彻这六年来心思越来越深,绝对不会想到,其实是刘彻吃莫名其妙干醋。
其实刘彻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早早就从宴席上退了下来,卫子夫自然会挽留他去椒房殿过夜,但是刘彻推拒了,说自己今天有些微恙,要早些睡下。
卫子夫听出来这根本就是借口,还以为刘彻又要去宠幸李妍,虽然恨得牙痒痒,但是也没有办法。
第三日晚上,也是皇后寿宴后一晚,霍去病因为要照顾小包子刘据,就没有出现,正好今日要抓燕山王,刘彻也不想让霍去病出来,就让他照顾着皇子。
宴席上仍然是一派欢声笑语,照样有歌舞伎献乐,只不过李妍已经不其中了,李妍变成了才人,已经登记后宫簿册上了。
虽然只有李妍和李延年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宠幸过李妍,但是这并不妨碍什么,毕竟是皇太后亲自下命,李妍觉得自己实是太过于幸运了。
这日主父偃自然也到场了,按说他这个级别根本不可能参加这种排场宴席,不过今天晚上主父偃还要随同嬴政,做半个主角,所以自然要到场。
主父偃今日和嬴政同席,主父偃托着杯盏笑道:“现是欢笑宴宴,不知道一会儿诸侯王们看到有人被抓,可是一番什么表情了。”
嬴政笑道:“主父大人真是一番看好戏样子啊。”
主父偃笑道:“这自然是一出好戏,是我主父偃做官以来,扬眉吐气一回好戏了。”
嬴政道:“主父大人为皇上这么鞠躬力,就不怕其他诸侯王觉得你威胁了他们地位,不怕被报复弹劾么?”
主父偃将酒盏一扬,将酒水喝干,笑道:“我阨日久矣,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
嬴政听了一愣,随即笑道:“主父大人果然豪气干云啊。”
主父偃摇手道:“我并非豪气干云,而是我这人穷惯了,连父母兄弟都不认我,皇上能够赏识我,给我一席之地,就是恩同再造,除了这一条贱命,让我还能用什么来报答?”
嬴政只是笑了一下,为君和为臣想法果然是不同。
不过纵使不同,嬴政也能肯定,这个主父偃,无论是六年之前,还是六年之后,都是嬴政想要收归己用人才,豪气干云,有魄力,有胆识,有智谋,有手段,纵使有小过错,也不妨碍什么。
嬴政敬了主父偃一杯,主父偃喝了这一杯就放下了酒盏,道:“不能再喝了,陈大人也勿要再喝,再喝怕是误了大事。”
嬴政点头道:“时辰也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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