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陈凛昏昏沉沉,深一步浅一步地走着,他追寻着那头不大点的西方龙。
他拼尽全力追赶着,终于在悬崖边上,追上了它的脚步。
“你要去哪?”陈凛问。
幼龙摇了摇头,湿漉漉的黑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陈凛。
它和他额头相贴,火焰般的温热传递着。
自幼龙额心迸发出一股强大的白光,紧接着,这头幼龙完成了蜕变。
他的体型变得更为庞大,他身上的鳞片也变得结实。
“陈凛,我想,我爱上你了……”
“陈凛,请不要丢下我……”
你在这跟我在这呢?
凌晨三点半。
这个夜彻底安宁。
风停雪落。
陈凛再和世界重新连接上时候,窗外早已天光大亮。下过雪的街道漫反射着阳光,锃亮的光被外面的玻璃大厦再次反射,从窗户照映进了虚掩着一层纱帘的屋里。
他浑身散架一样的痛,尤其是那处秘不可说的地方,他挪动一下都觉得牵动着痛觉神经,放射样的疼痛,连着心肝脾肺肾跟着一起拧劲。
空气中,那股味道萦绕在鼻尖。
闻的他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低头看了一眼,被子要掉不掉地斜斜盖着,堪堪遮住了昨夜惨遭蹂躏的那处。胸口和手臂甚至大腿上全是细密的齿痕,可见昨晚真是疯到了极致。
他试着起身。
算了。
陈凛认命似地伸手够向地毯,指尖刚勾到裤子,还没来得及提起,边上伸过来一只手,用力将他拽进怀里。
“又想穿上裤子就跑是吧?”周胤的声音哑到极点,又沉又凶。
“没有,我抽根起床烟。”陈凛辩解,伸手拽了拽被子,将胸膛盖上大半,悄悄偏过头,尽量不让自己正在灼烧的脸颊被周胤看到。
身上的痛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席卷全身。
他不禁想说,周胤,你他妈真是个畜生!
“砰——!”
清脆的打火机声音响起,周胤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又塞进了陈凛嘴里,“抽吧,抽死,你妈的,一睁眼就是抽烟,跟谁学的毛病。”
陈凛用半数力气汇聚在牙关,犬齿死死咬着烟嘴,拧着眉斜睨了周胤一眼,深吸一口吐着烟雾,交替两次才恢复了一些力气支撑他起身。
“我操,你操完我,还不让我抽烟了?”
“大早上的,竟说些不文雅的。我们那叫,做,”周胤靠在床头,手上摆弄着陈凛送他的打火机。铂金款的都彭盖茨比,每次开合那种清脆的叮叮声都特别好听。他埋头点了根烟,转头吐向陈凛,眨了一边的眼睛,纠正道:“爱。”
“爱你大爷!你再对我脸上吐烟你试试呢?”
“呼——!”
“周胤,吐烟要么是挑衅,要么是调情,不过咱俩的关系来说,没差别。”陈凛深吸了一口烟,转头按灭在烟灰缸里,用力转了转脖颈,咬牙道:“你捂好屁股,昂。”
“我等着呢,来,你有力气起床算我输。”
“啪——!”
清脆的耳光,大力,包含陈凛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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