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时。
陈凛有些意识飘忽,指尖夹着烟,偏头看着窗外的雪片,寒风卷着,簌簌拍在窗扇上。
“都四月中了,怎么还下雪。”陈凛冷不丁说了一句。
周胤半睁着眼,瞄了一眼窗外,伸手在陈凛身上凿了一拳,“你不是睡觉?还有劲看雪?是我的问题,对吗?”
“不是,我眼睛困了,但是脑子不困,”陈凛往被窝里滑了下去,翻了个身,反手锤了一拳,“哎呀,你不懂,你赶紧睡吧。”
“不睡,我要跟你说话。”周胤往陈凛身边凑了凑,抱着体温明显凉他不少的陈凛,埋头在他脖子上吸了吸。
“嗯,你说吧,”陈凛闭上眼,呼吸频率逐渐放缓,“说…吧……我听着……”
“陈凛,我爱你。”
话落,周胤久久没能等到回应,扭头一看,陈凛已经睡熟了,扬手就想砸他一拳,刚举起手,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贴近陈凛的右耳,再说了一声。
“陈凛,我爱你,永远。没有任何人能代替你。”
……
“据市气象台确认,本次暴雪由贝加尔湖强冷空气与地面冷锋叠加所致。哈市北部及鹰城地区24小时降雪量达32毫米,突破1961年有气象记录以来极值……”
电视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
陈凛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饭,困得眼皮直打颤。
“凛凛,昨晚去哪疯了?”陈兆合掌心按着鸡蛋,压在桌面上来回滚动着。
陈凛手上动作一顿,继续掰着糖片往碗里丢着,“没去哪啊,我,我昨天在外面跟菜团他们吃饭来着……”
“吃了一宿?”陈兆合伸手抬了抬眼镜,“早上五点才回来,你当我没听到?”
陈凛尬笑着,避开陈兆合的视线,埋头吃着饭,“我,你别问了。”
“我不问,行了吧,吃完饭去赵老师家溜达一趟。咱现在也回来了,该准备回去上课了,知不知道?”陈兆合交代着,抽了张纸巾擦着手,“我得去上班了,你自己看着弄啊。”
“知道了。”陈凛敷衍着。
“你又鬼叫什么!”
鹰城的大街小巷,市民们自发地出门扫雪。
家属院里,不少钢厂在职的都已经去上班了,门卫室的张大爷敲着锣,逐栋吆喝着,喊着这帮放周六日假期的孩子们下楼扫雪。
陈凛带着帽子手套,在家找了扫雪的工具,溜达着往下走。
刚出门,就碰到了102的韩奶奶。
“凛凛,前段时间上哪去了,我得有快俩月没见到你了啊。”韩奶奶佝偻着腰,扶着自家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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