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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第1页）
总攻前夜
戚长信的藏身地一经确认，整个行动链条便以惊人的效率高速运转起来。一场跨越大洋的四方远程会议，在波士顿的一间安全屋内紧急召开。
屏幕上，分别是国安九处部长宋岩严肃的脸，牧羊人一贯沉静的面孔，以及身处移动指挥中心的黎妄和沈言安。
“目标圣犹大私人康复中心，顶级安保，外围有雇佣兵巡逻，内部防御堪比军事要塞。”牧羊人首先汇报了初步侦查结果，“强攻的代价会非常大。”
“根据渡边真一电脑里的医疗日志分析，”沈言安接话，“戚长信由于过早使用了不成熟的基因药剂，导致中枢神经系统大面积不可逆损伤，已经完全瘫痪。他现在就是一个依赖着特定维生系统才能呼吸的活死人。”
“我有一个b计划。”她的指尖在键盘上轻轻敲击，调出一张复杂的网络结构图，“我可以侵入康复中心的中央系统，只需要三分钟，就能制造一场不大不小的系统混乱，并在这期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切断戚长信的生命维持信号。”
“斩首，可以无声无息。”
宋岩听着沈言安轻描淡写的叙述，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杀人于千里之外，对她而言，似乎真的只是一串代码的事。
“就这么办！”宋岩当机立断，“黎妄，你带a队负责外围策应和强攻准备。一旦b计划出现任何意外，立刻转为强攻，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我需要绝对的火力优势和技术支持！”
“这个，或许我可以解决。”沈言安平静地开口。
然后，在宋岩和牧羊人困惑的目光中，她拿起了另一部卫星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圣盾工业”的ceo。
“马丁，是我。我需要你们最新型号的微型侦察无人机一百架，非致命性声波武器十二套，以及你们最顶尖的三位安保构架师。二十四小时内，送到波士顿指定地点。钱，从长生财团的专项基金里出。”
电话那头的马丁没有问任何问题，只回了一个字：“yes，boss”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海神之戟”全球物流的负责人。
“艾伦，我有一批高敏货物和人员，需要从全球三个不同地点，在二十小时内秘密转运到国东海岸。动用最高优先级的‘深海航线’，抹掉所有痕迹。明白吗？”
“明白，小姐。”
听着沈言安轻松调动着这些只在商业传奇里听过的巨头企业，宋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亿点点冲击。
……
总攻，定在二十四小时之后。
沈言安坐在电脑前，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可以谱写出动人的乐章，可以拿起手术刀拯救生命，也可以化作网络世界里最锋利的剑，悄无声息地终结一个生命。
她第一次，对自己这身源于非人道实验的“天赋”，产生了一丝难以言说的厌恶。
她究竟是沈言安，还是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工具？
一双温暖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她。
黎妄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工具没有善恶，选择使用它的人才有。”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大提琴的弦音，“而你，言安，你选择了正义。从始至终，都是如此。”
沈言安紧绷的肩膀，在熟悉的怀抱里，终于放松下来。
她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
是啊，过去无法选择，但未来，以及她自己，都可以由她来定义。
……
与此同时，九处的秘密拘留所里。
戚文燕正小口地吃着晚餐。她注意到，今晚走廊里巡逻的脚步声，频率和人数，比往日少了很多。
她仿佛猜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复杂起来。
荒诞的落幕
圣犹大私人康复中心。
“a队，b队，渗透开始。”黎妄的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来。
画面中，两队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九处精英，利用电磁脉冲枪瞬间瘫痪了外围的红外感应，身影几个闪烁便消失在监控画面中。他们装备的动力外骨骼让他们在垂直的墙壁上如履平地，悄无声息地绕开了所有巡逻的雇佣兵。
“内层安保系统已接管百分之七十，防火墙第一层攻破。”沈言安的声音在指挥频道里响起。她眼前的屏幕上，瀑布般的数据流疯狂刷新，无数红色的警报模块被她用青色的代码瞬间覆盖、改写、驯服。
整个康复中心的安保系统在她的指下，就像一头被拔了牙齿的老虎，空有骇人的外表，却已无法伤人。
“西侧三号通道，前方三十米，拐角后有两名重火力守卫。声波武器，三秒后启动。”
“收到。”
几乎在沈言安话音落下的瞬间，a队前方的两名队员已经举起了形似扩音器的武器。无形的声波瞬间释放，画面中，那两个刚刚探出头的彪形大汉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抱着头痛苦地倒在地上，彻底失去行动能力。
整个强攻过程，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精准到了极致的外科手术。
在沈言安的上帝视角指挥和圣盾工业的未来科技加持下，黎妄带领的队伍摧枯拉朽，没有触发一次实质性的警报，没有浪费一颗子弹，便已经兵临城下，抵达了戚长信所在的核心医疗区。
“准备破门。”黎妄做了个战术手势，队员们立刻在厚重的合金门两侧部署了微型切割设备。
然而，就在此时，沈言安的眉头却忽然蹙起。
“等等！”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急促，“中央系统里出现了一个s级权限的幽灵指令！对方正在尝试引爆备用能源供应站！该死，是戚长信留下的同归于尽的后门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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