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韫突然有点想哭,抿了抿唇:“你不也差不多。”
“想吃什么?我叫人送过来。”
白韫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缩在他怀里翻着手机,语气还带着点娇软:“随便吧。”
吃了饭也没什么事,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上玩手机,偶尔聊点什么,轻声细语的,就好像大声点就会打碎这难得的平和。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大一时的暑假,一切都还没发生任何改变,他们依旧年轻青涩,爱啊恨啊都是热烈且喧闹,所有争吵最后都会演化为扯不清止不息的喘息,所有不愉快都在对方的撒娇声中销声匿迹。
那些当年没觉得多美好的记忆在时间的美化下裹了一层又一层糖霜,现在再尝,甜的发腻,却又是那样弥足珍贵。
她不止一次地羡慕这份大开大合的情感,以及曾经炽热疯狂的他们。
白韫放了那首歌给顾谨听,两个人头碰着头,肩靠着肩,只是安静地听着歌,心底淌过说不清的情绪。
后悔吗?还是苦涩?亦或者是满足。
即便是没有名分的不正当关系,能维持现状便足够满足了,白韫总是卑劣地这样想着,唾弃自己的懦弱。
旋律停止,又切到那首熟悉的《beasone》,无数回忆像是有了发泄的口子,冲击着她的灵魂,她想闭上眼,想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
白韫突然开了口:“我明天要去武汉。”
顾谨的声音很低,握住她的手:“怎么每次我们一见面你就要离开?”
白韫轻笑一声:“原本……我并没有今天要见你的打算。”
“那我很庆幸今天打了这通电话。”
顾谨轻轻捏着她的手指,大手覆着她的小手,“明天让我送你去车站好不好?”
“嗯。”
落地窗前的白纱被空调的风轻轻吹起,客厅的沙发上,白韫窝在顾谨怀里,两个人懒散地盯着电视屏幕,脚边摆着两罐冰啤酒和一点零食。
温情的画面没持续几分钟,白韫啧了一声,皱着眉,抬头不满地看着他。
“你选得这什么烂片?”
顾谨笑得全身颤抖:“你想看什么?”
白韫扯住他的衣领往下拉,大有回答不满意就把人丢出去的姿态:“你会不清楚我的喜欢?”
“清楚,恐怖片悬疑片惊悚片科幻片,总之就是重口味,对不对?”
顾谨握住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可是我想看文艺爱情片,你知道岩井俊二吗?”
白韫眨了眨眼,转回身子,“当然知道,上大学的时候我很喜欢他的作品。”
顾谨满意了,缠住她的腰,压低声音:“你想看《情书》《燕尾蝶》还是《关于莉莉周的一切》?”
“《情书》。”
临期情人
半天的时间实在太短又过得太快,窗外的太阳被云遮住,明艳的天骤然黑了几分,顾谨垂下眼帘,身体紧贴着白韫的后背,自如地把下巴枕在白韫的肩上,亲了亲她的脸,环在腰上的手探进轻透的衣物里,掐住腰窝揉捏着,又往下流连。
白韫还在认真地看着电影,肩上突然多了些重量,腰间滑嫩的肌肤被顾谨捏得痒痒的,酥麻的触感爬了满身,连带着心也泛起涟漪,双腿间一下一下的搅动让她忍不住张开了些,闷哼出声,伸手缠住顾谨的小臂,眼尾带上了一抹红。
“白韫。”
顾谨狡猾地停下,左手穿过指缝与她十指相扣,轻轻咬住她的耳垂,又深情地唤了一声,“韫儿。”
白韫咽下嘴边呼之欲出的喘息,眼尾的红更明显了些,带着他的手臂继续拨弄,胸前起伏得厉害,深吸口气才勉强应道:
“什么?”
“以后我们每周见一次好不好?”
顾谨手上的动作不停,且速度越发急切,手指带出粘稠的液体,白韫的脸也泛起一片潮红,全身无力地瘫软在他怀中,微喘着。
落针可闻的房间里,猛烈的心跳声盖过了一切,两具贴近的身体一并颤抖着,白韫不想去回应刚才的话题,肉体上的快感占领了主导,她转身吻上顾谨的唇,伸手摸向腹肌,勾起t恤慢慢褪至肩上,曲起腿跪直了身体,不断加深这个吻。
顾谨全身彻底烧起来,轻易地脱去了上衣,唇齿间充盈着对方的味道,却依旧不够,似乎想将对方拆解入腹,没等到更进一步,白韫不管不顾地退了出去,拉开两人的距离,眉眼冷淡地看着顾谨沾染了情欲的眼,痴迷而不满足地微眯着,讨好似的低头咬了咬她的唇角。
“韫儿,我好渴。”
白韫不吃这招:“渴了去喝水。”
顾谨知道她这是故意燎火了,对上那双毫无波澜的眼,浑身的躁热尽数褪去,上扬的唇角委屈地抿成一条线,他有些郁闷,又将上衣穿好,起身走向主卧的卫生间,白韫也起身去卫生间处理。
顾谨应该是去冲了个凉水澡,从主卧走出来,湿透的衣服贴着肌肤,现出流畅的腰身线条,纯欲但不刻意,是他惯常的散漫,毛巾随意地搭在肩头,出来时还带着一身凉气,径直走向白韫,坐在她身侧活像一台制冷机。
他扯下毛巾塞进白韫手里,十分自然地说:“帮我擦一擦头发。”
“坐过来点,低头,我擦不到。”
白韫拿起毛巾,抬手按住他的肩往下压,散发的冷气触到裸露的肌肤,激起一阵寒意,她仔细地擦拭着头发,按摩头皮的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
顾谨很是惬意,看似随口一提:“我刚才的建议你考虑得怎么样?”
她回答得很干脆:“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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