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蝴蝶失去翅膀,小猫失去鱼干,是很重要的。
孟极微敛了眉,抽出那两片碎瓷,“胡闹,不过一件死物,到时候在补上新的便是。”
“怎么就是死物了,它是我的心肝宝贝。”摇金不干了,默默的同孟极较劲,不给他拿走。
却不知孟极的唇瓣,都随着她这句话抿的有些紧。
虽然夫人已经捧了碎瓷很久,可他觉得那枚锋利的瓷片,很有可能存在割破夫人手心的风险。于是不在说话,只继续抽出碍眼的瓷片。
剑修的手拿的稳剑,自然也能拿的出瓷片。
只见一推一抽间,那只手灵巧极了,比结印还要迅速。眼看就要被拿走,摇金急了,“小道君,你今天怎么莫名其妙的。”
她不理解这看似和缓的动作,怎么能带着一些不可置咄的强势。
孟极怕伤了她,止住了动作,“给我。”
“要死了,小道君,你就这么上手抢?”本来无伤大雅的事,却因为二人的争夺久久僵持住。
瓷片本就容易割破皮肤,更何况这是上好的淬器师锻炼,它们如踞刀般拉扯在孟极的手指,深深嵌进那节修长的指骨中。
皮肉被割裂的痛瞬间爆发,浓厚的血腥味扑鼻。
“天!”摇金立刻抽回手,“要死了,小道君,你骨头都露出来了,还不撒手?!”
她心疼的拉起对方的手,凑近看,“你疼不疼。”
其实这点伤对于孟极而言,甚至构不成伤。无论是背后打神鞭带来的疼痛,还是少年时期被父亲近乎虐待的殴打,都不值一提,可少女露出一双纤细的手臂如珍宝一般捧着它,眼里流出的只有心疼。
孟极便定看这那双眼。
这双眼生的委实是好,疼惜,愧疚,许多情愫盛在里面,如同数百株花骨朵盛放,赤诚无比。
可当孟极看见摇金那双细密的睫毛,因为害怕心疼自己,而微微颤动时,他觉得心里有一丝闷涨的感觉。
很奇怪,但很愉悦。
摇金还在懊恼,她心头慌乱,“对不起,我不该同你抢的。你的手要拿剑,要看书,还要很多事要做,怎么就伤了呢……”
剑修的手有多重要,她就算再不懂修炼也知道。何况小道君每日还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批无数的文书,这般情况下,手就更加重要了,尤其是右手。
分明娇艳如花中之魁的少女,此刻却甘愿放下倨傲的身段,用柔软去抚摸那粗糙生茧的手。
是,那双手因着常年握剑,虎口处起了层薄薄的茧子,如今茧子被割碎,最嫩的那层皮肉轻而易举便能窥见。
痛便生了痒,痛便带着混着夫人指尖的温度,像毒药混了蜜糖,令人欢愉。
孟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忽然间希望这碎片扎得更深些,最好能剐下他一块指骨,让夫人亲手捧着他的骨,慌乱无措的向自己求助。
她应该只看着他,只有他。
“疼。”孟极不动声色的将伤口贴近摇金的指腹,他又低低道了句,“很疼……”
“疼不疼。”摇金越发小心,垂着脸轻轻对上头吹了口气,“这样呢,有没有好点?”
若有其他人在场,恐见此一幕会笑掉大牙——这气又不是观音娘娘的宝瓶,亦不是仙女吐出的仙气,怎么会好呢?
这种哄小孩的把式,未免太过天真。
可少女还在继续吹,那股温热的气体变得湿漉漉的,停留在指尖,钻到了骨子里去。
孟极轻眨了眨眼,“好多了。”
他不动声色地在高举了些腕骨。
“对,有药!”摇金却忽然想起一件事,冷不丁的撒开对方企图再求垂怜的手,“对了,伤药。”
大婚时好像有人送了一瓶药来,说是能治伤口。摇金连忙起身去拿。
哒哒哒的碎跑声中,摇金很快就看到排置物架上的伤药。
她眼神一亮,拿上白玉净瓶,小步跑回来。
伤药是个白玉净瓶的模样,壶口细细长长,壶身容积量也不大,只有胖胖的一点。但整个净瓶却做成了可供把玩的模样,精巧无比,一看就价值不菲。
能被送来无垢阁的东西当然是极品。
伤药以天材地宝为原料,有的灵植甚至如今已经找不到了,普通修士若是没见识些,是连听都没听过的。
只是伤药虽好,用途却不太正经。
这一点从其性状便可窥见。
透明,黏腻。
也没有普通伤药那股劲味,而是润物即无声的和缓。
摇金拔开瓶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翻看白玉净瓶,鼻尖却猛然嗅到一丝特殊的味道——像面粉发酵过头,又有点腥。
"咯咯咯……"笑声响起,如银铃撞玉,自摇金后腰的蛇纹皮肤上钻了出来。
恍惚间,摇金只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她的颈侧,冷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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