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他转过头,目光灼热,言语真切,
“我在想,幸好你没有被塑造成你父亲期待的样子。”
“我想说,我并不是你父亲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将你改造成所谓的淑女、所谓的完美妻子。”
“我会尽我所能,最大化的尊重你,给你自由。”
“小混蛋,在我身边,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苏淼淼没想到万斯年会这样回应。
在这个时代,他的认知超前得可怕,像一道刺破黑暗的光,将她心中根深蒂固的偏见照得无所遁形。
海风裹挟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萦绕在她鼻尖。
她微微仰头,是问他也是在问自己,
“哥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万斯年没有半分迟疑,
“我花了二十八年才遇到一个敢在我胸口刻字的姑娘,我非常明白自己的心,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也不怕告诉你,再此之前,我讨厌所有循规蹈矩的富家千金,讨厌所有看我时满眼都是欲望的女人,也讨厌我的婚姻成为一种维系物质的纽带。”
“所以我前二十八年没有喜欢过任何女人,也没有谈过恋爱。”
“而你,不一样。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真的很合适。”
“甚至,是绝配。”
远处传来渔船归航的汽笛声,惊起几只海鸟。
苏淼淼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沙粒的凉鞋,细白的脚趾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或许真的误会万斯年了。
她一直以为天底下男人都像父亲那样狭隘偏执,用条条框框将女性束缚成他们想要的乖巧模样。
“苏淼淼。”万斯年语气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看着我。”
她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
“嗯。”
万斯年继续极其认真的说道:
“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的一切,我都全盘接受。”
“你可以继续当那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也可以当天真可爱的小仙女,亦或者你想当的一切一切,我只要你身边…留个位置给我。”
“我不强求你要怎么样,只是恳求你…”
“不要丢下我。”
仿佛回应着他的告白,海浪突然猛烈地拍打礁石,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摆。
苏淼淼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父亲那些女孩子该怎样的训诫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遥远,像隔了几个世纪那么远。
“万一有一天…”
“没有那一天。”万斯年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信,我发誓,若我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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