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亭书冷冷盯着刘远山。
刘远山不敢对视,垂头不语。
他跟袁亭书几年,就认识韩一啸几年。韩一啸什么品格,姜满什么体格,他门儿清。
姜满被掳走一个多礼拜,存活的可能性极低。
姜撞奶找不到姜满,在二楼走廊叫得凄惨。袁亭书听着心烦,大度地摆摆手:“罢了。知道你是为我好。”
两手插进口袋,他踱到落地窗前。
大火早就扑灭了,庭院被烧得寸草不生。
冬日里小心护养的娇气树种彻底枯萎,园丁正把营养液往树杈上挂,针头扎进树干,死马当活马医。
锦鲤池抽干了水只剩个石头窟窿,水榭围栏不知被谁撞断了,掉下来的破木条也已清运完成。
大半个庭院浸在焦褐里,刚才那股烦躁潜移默化滋生出恐惧。植物能在春天再发新芽,人呢?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袁亭书无奈地笑了。刀尖舔血般过了十几年,他什么时候把生死放在眼里,什么时候为一个人操过心?
姜满那小瞎子,放着不管都能把自己作没了,更遑论落在韩一啸手里。
“——袁总。”保镖敲门进来,递上一个木匣,“门口有人让我交给您。”
古色古香的木匣,袁亭书一眼认出出自谁手。
拉开来,里面胡乱塞着一团头发,袁亭书取出来理顺,瞳孔一颤——是姜满的小辫子。
整条鱼骨辫乱作一团,断根并不齐整,像是用极钝的刀半扯半割弄下来的。姜满把小辫子看得和命一样重,但凡有点反抗能力,也不至于被这样剪断。
“这有一封信。”刘远山铁青着脸,打开纸条读出来,“想要回你的宝贝,凌晨一点来跨海大桥……袁总,这是陷阱。”
辫梢的发圈缀着一枚圆形小牌,这还是袁亭书年前找人用十克纯金雕出来的垂耳兔头。
小金牌在指尖捻了又捻,袁亭书做了决定:“去点人头,晚上出发。”
“不可。跨海大桥荒废多年,地形复杂,韩一啸摆明了是想把咱一锅端。”
袁亭书屏住一口气,一字一顿问:“那见死不救?”
“不敢。”刘远山垂下头。
室内静默压抑,送东西来的保镖鞠一躬,默默退了出去。
“袁总,其实姜满进过您的密室。”袁亭书惊讶一瞥。刘远山迎上那道目光,大着胆子说,“他是您的枕边人,保不齐知道什么。那小子体弱不抗打,这么多天应该把袁家的底细全招了。”
袁亭书把小辫子折好放回木匣,缄口不语。
刘远山劝谏说:“现在应该整顿布防,而不是去救一个死亡率高达99的外人。”
摩挲着木匣上的花纹,袁亭书反问:“所以,他是我的枕边人,还是外人?”
刘远山被问得一哑。
“先生,我斗胆插一句嘴。”管家端来茶盏递给二人,“十年前,姜满父亲一封举报信给袁家造成了多大的冲击?那是袁老先生一辈的矛盾,姜玄义却买凶对付您,差点就要了您的命。这些您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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